要知道,他的許多謀劃,都有扈三娘的功勞在里面,這才是最致命的,可以說是釜底抽薪也差不多了。
以前杜海鵬可沒有這么厲害,這一切應該都是來自這個叫“洪四”的年輕人,應該是他出的主意。
一時間,喪彪在心里把洪四的危險系數一下子提高了三個等級。
要是真讓這個洪四成了杜婉心的未婚夫婿,有讓他掌握了碼頭和船運大權,未來義信社還真有可能落到他的手里。
“既然杜老大都決定了,那我們就只能支持了。”喪彪道,“不過,洪四賢侄,你對眼下義信社的困境可有解決之道?”
“彪叔說的可是我們給兒玉洋行包兌換的那批法幣假鈔?”洪四自信的一笑,問道。
“不錯,現在市面上已經知道如何識別這批假鈔,如果這批假鈔爛在我們手中,損失將多達數十萬。”喪彪道,“這可是我們義信社半年的收入。”
“如果諸位叔叔信得過我,這批法幣假鈔交給我去兌換,我保證半個月內完成任務,挽回萬事,如何?”洪四道。
“哦,你有把握?”
“當然,我可以立下軍令狀,如果我完成不了任務,我可以把碼頭和船運大權交出來,而且,我跟婉心的婚事也不在談論。”洪四道。
“這可是你說的,沒人逼你。”拐子聞言大喜。
“是的,我說的。”洪四道,“反之,如果我完成了兌換任務,諸位叔叔就不再反對我跟婉心的婚事,還有我執掌碼頭和船員事務?”
“這是自然……”
“一碼歸一碼,你若是完成了兌換任務,我們就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至于其他的,我們再談。”
“呵呵,彪叔,既要馬兒毛得快,又要馬兒不吃草,您是一點兒好處都不給我,我又怎么賣力氣呢?”洪四呵呵一笑。
“阿彪,洪四我選的女婿人選,我的那一份本來就要傳給他,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到底是何意?”杜海鵬怒了。
“杜老大,我覺此事還是慎重,畢竟事關義信社的利益,如果這小子他沒這個本事,又把咱們的錢騙走了,那我們又找誰去?”喪彪道。
“伯父,說來說去,幾位叔叔就是不相信我,那我就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洪四一攤手道。
“阿彪,你一再反對洪四接掌碼頭和船運業務,究竟為何?”
“老大,洪四只是一個外人,您就這么驟然把咱們義信社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做,您就覺得放心嗎?”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是還有麻子和鐵頭幫襯嗎?”杜海鵬道。
“對呀,阿彪,有我和鐵頭幫襯洪四少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麻子怒道,“你是不放心洪四少爺,還是不放心我們兩個?”
“阿彪,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杜老大,我沒什么可說的,希望您這個決定不是個錯誤。”喪彪道,除非他現在就跟杜海鵬決裂,否則,現在他只能接受這個安排。
“那今天就到了這里了,我累了,都散了吧。”杜海鵬一揮手道,“三娘留下,我有話對你說。”
杜海鵬單獨將扈三娘留了下來,這讓喪彪眼底不由的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他跟扈三娘早就如膠似漆了,作為男人,他當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人家原本是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