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有用了,有了這個,我們就可以有的放矢了。”老范隨手翻看了一下,歡喜的說道。
“日軍連續作戰,官兵疲憊,目前在棗陽一帶休整,據我所知,日本大本營對繼續完成漢水以西的作戰計劃還有爭論,都能從國內不斷的增兵來看,我判斷他們經過短暫的休整后,還會繼續發動進攻的。”陳淼道。
“依據呢?”
“日軍第一階段的作戰目標是將我第五戰區的主力誘使在漢水以東的地區假意殲滅,但這個作戰意圖并沒達到預期,大本營必然會對耗費巨大軍費而未能達到目的而不滿,接下來會不會改變對華策略,這對堅持武力解決中國問題的日軍中的戰爭狂熱派來說,絕對不可以忍受的,他們一定會在短時間內發動第二次攻擊,只是他們前一階段消耗的物資和兵員太多,一時間難以補充,所以,他們近期從各地緊急抽掉了大量的物資過去,這說明什么?”
“說明日軍還想再干一場?”
“沒錯,日軍一定還會有所動作的。”陳淼道,“我的分析,不出三五天,日軍就會結束休整,再一次出擊的,若是我們掉以輕心,可能會遭到一場慘敗。”
“這些你都跟重慶的戴老板報告了嗎?”
“我的報告,他們未必會信。”陳淼微微一搖頭,“到時要提醒一下我們的部隊首長,日本人的偽鈔陰謀一旦暴露,他們不會甩鍋給國民黨,一定會甩鍋給我們,而且,重慶方面很有可能會借此機會斷掉我們的經費。”
“為什么日本人不甩鍋給重慶方面?”
“老范,你傻呀,重慶方面需要造假幣嗎?他們只要開動印刷機,那印出來的都是真錢。”陳淼解釋道。
“瞧我這腦子!”老范一拍腦門兒,“我一定提醒上級,小心在我們根據地可能流通的假法幣。”
“嗯,我要是從池內櫻子哪兒聽出來的口風,這一招不可為不毒。”陳淼道,“要是讓日本人攪了渾水,重慶那邊兒本來就看不得我們好,在我們后背扎一刀,那是大概率的事情,我們不能不防呀。”
“你說的有道理,我馬上就安排把你分析和擔憂向上級匯報。”老范急道。
“那個,我把楚晴萱弄出來了,給藍玉海的兒子做家庭教師。”陳淼說道,“另外,我想知道,咱們有沒有沒暴露身份的同志關押在提籃橋監獄?”
“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這不是你該干的事情。”老范嚴肅的道。
“我知道,但這事兒關系到楚晴萱,我是不是有權知道呢?”陳淼反問道。
“什么意思?”
“楚晴萱在獄中跟一個叫靜姐的女犯關系很好,你知道的,楚晴萱出身什么家庭,能夠跟她相處融洽,甚至心甘情愿的稱一聲‘姐姐’的人,那絕非一般女犯,她們兩個在監獄里還是鄰居,關系非同一般。”陳淼道。
“你懷疑這個‘靜姐’是我們的同志?”老范驚訝的問道。
“我查過她的檔案,入獄的罪名是涉嫌刊印反對當局政策的政治出版物以及煽動游行鬧事,被判的是無期徒刑。”陳淼道。
“這兩個罪名怎么會判的如此之重?”
“這是沒有確定她是**,如果她是的話,可能早就不會呆在提籃橋了。”陳淼說道。
“這個靜姐入獄幾年了?”
“今年是第五個年頭了。”
“那不是說,37年之前就入獄了,這下可難辦了……”老范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