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夫人。”老凌感激涕零道。
“雖然我已決定跟這位陳處長合作,但合作的相關細節還需要仔細敲定,不管他日后會不會撕毀協議,我們都要把工作做到前頭……”
……
“處座,我覺得這位陸夫人是個外柔內剛之人,您提出的條件,她未必肯答應,我們還是從別的方面想辦法吧。”回到“霖”記,嚴世宏緊隨陳淼來到辦公室。
陳淼呵呵一笑:“我到不這么認為,你分析的沒錯,這個陸夫人的確非尋常女子,聰明,骨子里又是一個不認命的主兒,什么對她有利,什么對她不利,她內心是非常清楚。”
“您的意思是,她沒有馬上答應,是想繼續抬高一下自己?”嚴世宏道,“待價而沽?”
“每拖延一天,‘長豐’米號的危機就加深一天,她手里其實沒有什么籌碼,你覺得她還有什么價可沽?”陳淼笑問道。
“那她為何不……”
“她為什么不當場答應下來呢?”陳淼說出嚴世宏心中的疑惑,“那是想冷靜一下,給自己多一點思考時間,把跟我合作的得失考慮清楚了,而不是腦子一熱就做下決定,這說明她是個理智且冷靜的人,我收購‘長豐’米號,可沒有精力去管經營,所以,這米號的日常管理需要一個合適的掌柜,這個謝紅秀非常適合我的標準。”
“您是真打算讓她繼續經營‘長豐’米號?”
“當然了,‘長豐’米號并不是經營出現問題才導致今日的困境,所有事情都是人為的,只要注入一筆流動資金,解決內部人員都的問題,重新走上正軌只是時間問題。”陳淼道。
“那我明白了。”
“行了,去找一個靠譜的律師,把我說的條款擬定一份協議,明確雙方的權利和義務。”陳淼吩咐道,“還有,跟律師簽訂保密協議,協議內容一旦泄露,如何處罰,你自己想。”
“是!”
……
歐洲戰場的消息并不樂觀,英法聯軍這一次戰敗,士氣必然會大受打擊,而法軍在面對強大的德軍地面部隊,已經變得毫無抵抗力。
歐洲上空彌漫這一股投降主義思潮。
中國戰場上,日、中兩**隊以漢水為界,展開空前慘烈的廝殺,比起毫無斗志的法國人來說。
中國人抗擊侵略的力度和意志要頑強多了。
而在華北,蘇魯等地區,零星的戰斗也不曾停息,八路軍,新四軍還有游擊隊主動出擊,消耗這日軍在華的有生力量,這是個此消彼長的過程。
晚上回家,陳淼將他跟謝紅秀談的收購的事情跟梁雪琴說了,這是他以個人的名義投資入股的,他希望寫在梁雪琴的名下。
不管怎么樣,這么做更安全一些。
梁雪琴考慮一下,同意了陳淼的建議。
第二天一早,陳淼按部就班的上班,一切都很平靜,“霖”記新大樓已經封頂,進入了裝修工作。
林世群特意從經費中劃撥了二十萬元過來,用于“霖”記新大樓的裝修,這里是未來警政部政治警察署的機關所在地。
林世群在這邊也是有一間辦公室的,按照76號內那高洋樓的辦公室標準修建的。
忽然,76號一個電話,是林世群的秘書沈心梅打過來的,什么都沒有,就讓他馬上來76號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