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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就這么個玩意兒,你真打算把他留在督察處了?”小七進了陳淼辦公室,那就一點兒都不客氣了。
“怎么,他惹著你了?”陳淼笑呵呵的將簽好的一份文件合起來,放到一邊兒,一會兒莊瑩會過來取。
“那倒沒有,就是剛才在走廊上見到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我都想上去揍他一頓。”小七哼哼一聲道。
陳淼點了點頭:“這個吳道坤是個典型的小人,不過這家伙的嗅覺和觀察是相當敏銳的,用好了,或許能為我所用。”
“你還要用他?”
“不用能怎么辦,還能把他弄死不成?”陳淼笑道。
“你要是想的話,我保證他活不過今晚。”小七眼底閃過一絲殺機。
陳淼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殺他的好時機,你安排人把他的生活習慣和社會關系搞清楚,越詳細越好。”
“好咧。”小七道,“你什么時候想動手,跟我說一聲。”
“知道了。”
……
謝紅秀母子住處,暫且就叫“長豐”別院吧。
一口氣轉讓了百分六十的股份,這對謝紅秀來說,是一次賭博,而且還是賭上身家性命的那種。
在她看來,轉讓百分之六十股份與百分之九十乃至百分之百的股份沒什么區別,若是輸了,她手上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一文不值,但萬一賭贏了的話,那他和孩子的未來就有一個保障了。
以陸家那些人的貪婪和卑鄙,謝紅秀寧愿“長豐”米號在自己手里垮了,敗了,也不愿意交出去,讓那幫米蟲得利。
丈夫早早病故,與陸家那些只認錢,不認親情的白眼兒狼是不無關系,若是不是被自家人氣的,陸長豐至少還能再活上三五年。
這家里有個男人,那就是頂梁柱,許多壓力也不需要她一個女人來扛了。
這些年,她經營“長豐”米號,很多事情都是委曲求全的,比如用陸家人,她是不同意的,陸家人好吃懶做不說,一個個一來還要指手畫腳,上下其手,要不她經營有方,這‘長豐’米號早就被別人給擠垮了。
這些人還有臉說“長豐”米號能有今天的成績是他們他們的功勞,一個個還嚷著要給他們干股。
這一次陸長豐沒有答應,結果這些人就聯合起來,把陸家長輩抬出來,給陸長豐施壓,其結果如何,現在已經看到了,她成了寡婦,還被人趕出家門。
如今陸家還不打算放過他們母子,繼子不念舊情,抽走米號的流動資金,逼著她交出“長豐”米號的控制權。
外面有人逼債上門,走投無路之下,謝紅秀也只能選擇賭一把了,而且她也沒想到自己這回賭的這么大。
謝紅秀跟陳淼簽約后,第二天,就讓老凌召集下面的管事和廠長開會,“長豐”米號更弦易主,這么大的事情,她總不能藏著不說。
雖然新東家把經營又交給了她,但這“長豐”米號打今兒起,最終的話事人是76號那位督察處的處長了。
她雖然還占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也只是聘請的管理者了,除了拿一份薪水之外,外加每年的年終分紅,跟過去是有區別的。
本質上講,這“長豐”米號不屬于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