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不是老凌的兒子,而是老凌的一個侄子,老凌沒有兒子,只有一個閨女,還待字閨中呢。
小凌并不算過繼,但老凌是打算培養他接替自己的位置的,至于他在“長豐”米號的股份,那還是留給自己閨女的。
他似乎并不想找一個女婿來接自己的班,可能是不看好“長豐”米號的未來,不想把自己女兒的一生也綁在陸家吧。
“來了,來了……”喊了足足有三聲,一個身穿藍褂子的年輕人從外面進來,額頭上滿是汗珠。
進來后,跟是屋子里的所有人拱手,打招呼,最后目光落到陸元青的臉上:“青總,是您在喚我?”
“你說呢,這坐了一屋子的人,大部分都是你的叔伯,你這個總店的招待是怎么當的,這么熱的天,一口水都不給我們喝嗎?”陸元青落下臉來喝問一聲。
“哦,疏忽,疏忽了,忙了一個上午了,沒顧上,我這就給您和諸位沏茶去。”小凌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忙道。
“這個時候才想到沏茶,我看你這個總招別干了,換人吧。”陸元青根本不給小凌改過自新的機會,直接就發難了。
小凌一愣,像是被嚇住了。
“小武子,你來當這個總招怎么樣?”陸元青倒是一點兒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就安排上了。
“那敢情好。”陸長武嘻嘻一笑,直接就答應下來了。
“陸元青,這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長豐’米號是我們陸家的,我們陸家想讓誰當總招,誰可以當這個總招,小武子,今天你就當這個總招了。”陸元青跋扈的說道。
“陸元青,這‘長豐’米號還是夫人當家,凌總負責,你不過是一個副總,有什么資格撤掉小凌?”暴脾氣的米廠長長孫家興終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陸元青喝問道。
他跟老齡關系不錯,小凌也算是他的子侄,看著小凌這么被人欺負,他想到了自己,還不當場發作。
“孫家興,你是不想干了嗎,想想你一家子都在我們‘長豐’米號,如果不想一家人因為的沖動,都跟著喝西北風,就不要強出頭!”陸元青冷笑一聲,他今天就是來搶班奪權的。
根本就沒有打算要給謝紅秀這些人機會。
他已經得了某個人的許諾,只要把“長豐”米號從謝紅秀手里奪下來,不但可以給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后老凌的位置也是他的。
這么大的利益誘.惑,值的陸元青他放手一搏了。
“我明白了,陸元青,你們今天來就是想趕走夫人和老凌,從而霸占‘長豐’米號,對嗎?”孫家興悲憤的說道。
“霸占,‘長豐’米號本來就是我們陸家的,這不過是把屬于我們陸家的東西拿回來而已!”陸元青冷哼一聲。
“陸元青,‘長豐’米號雖然是陸總創辦的,但并不屬于陸家,這一點兒陸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而且陸總臨走之前,有遺囑,‘長豐’米號是留給夫人和小公子的,當時在場聽到的人不少,大公子和陸家都有人在場,也是同意的,什么時候‘長豐’米號又成了陸家的了?”主管財務的老周站起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老周,這是陸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還是別摻和的好,否則,你跟孫家興一樣。”陸元青根本不解釋,直接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