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怎么說?”
“我以為三哥你把這事兒給忘了呢。”小七嘿嘿一笑,“吳道坤這個人不光是個小人物,他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他在江波那邊買馬,抽成百分之三十,一開始,還挺規矩的,后來一次黑了他一筆錢,他還找過他,但這吳道坤背后有人,所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林世群?”
“他沒說,都能從時間上推算,應該是。”小七道。
“還有什么?”
“為了逼吳道坤吐出這筆錢,江波唆使人抓了吳道坤的一個相好,但是吳道坤根本就不在乎這個相好的死活,結果很戲劇,他這個相好的倒是跟江波好上了,兩個人如膠似漆了幾個月,現在也分了。”
“吳道坤過去的社會關系呢?”
“這家伙社會關系太復雜了,雖然不起眼,可三教九流都熟悉,碰到什么人都能說上話,江波還說,這家伙腦子特別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惜沒走正道,不然,前途不可限量。”
“看來這個人沒什么是非觀,典型的有奶便是娘。”陳淼基本上可以分析判斷出這個吳道坤是個什么人了。
“三哥,這就是個禍害,要不要除掉?”
“暫時不要,林世群將他派到我身邊來,目的就看我是否對他有沒有異心。”陳淼道,“他若死的不明不白,林世群必然懷疑是我所為。”
“那就任由他待在我們督察處?”
“督察處不是好待的地方,犯了錯是要被罰的,不管他是誰的人。”陳淼呵呵一笑,“盯著,找到錯,就罰。”
“您這不是讓他在林世群面前說您壞話?”
“他要是在林世群面前說我壞話,那我還得謝謝他。”陳淼嘿嘿一笑,“而被罰,還在林世群面前說我好話的話,那我就該警惕了。”
“明白。”
……
愚園路,杜公館。
吃過晚飯,洪四被杜海鵬叫進了書房,翁婿倆幾乎每晚都要在書房談上一段時間,除了聯絡加深感情之外,還有逐步將義信社的事務交給洪四熟悉的意思。
杜海鵬為什么舍得放權,也是因為他查出自己患了絕癥,醫生都說了,最多一年,不超過這個時間。
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著急的讓洪四熟悉義信社的事務了。
一個習慣了掌權的人,是不會輕易舍得把自己的權力讓給別人的,那怕是至親也不行,只有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情況下,才會這么做。
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杜海鵬自己和杜婉心之外,現在有了第三個人知道,那就是洪四。
“洪四,明天備一份厚禮,去拜見一下西村先生,義信社能夠發展壯大,沒有西村先生在背后支持是做不到的。”杜海鵬坐下來,交代一聲。
“好的,爸。”洪四答應一聲。
“你跟婉心還分開睡?”杜海鵬抬頭問道。
“爸,我跟婉心還沒正式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