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個人不好對付,他跟特高課那邊還有很深的關系。”
“那這個人咱們能結識嗎?”
“其實他來過我和婉心的訂婚宴,只是當時用的是化名。”洪四道。
“什么,這么重要的客人,我們居然不知道?”
“他應該不想讓人知道,否則的話,就不會化名而來了。”洪四道,“不過,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他為什么會不請自來。”
“阿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就是跟您聊了許久的程先生,三水貿易公司的總經理。”洪四解釋道。
“是他?”杜海鵬的記憶還是不錯的,何況這才過去沒多久,當然記得了。
“爸,這件事可能沒那么簡單,我想再等等,再看看,把這里面的情由想清楚了,再出手。”洪四說出自己的想法道。
“萬一喪彪那邊先出手呢?”
“沒關系的,他們以為傍上了兒玉譽伊夫就可以跟推翻您嗎,沒那么容易。”洪四嘿嘿一笑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計劃?”
“爸,您很快就會知道的。”洪四道,“不早了,我送您回房休息吧,你這身體,多休息,少操心,會好起來的。”
“嗯,社里的事情交給你我放心。”
……
“頭兒,今天晚上就行動,喪彪他們……”洪四親自送杜海鵬進了房間,然后才找了個借口出來,抽了一根煙。
老丁迅速的從墻角處跑了過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洪四混進義信社睡在一起的弟兄,如今都進了杜公館,成了他的手下,像老丁這樣的,更是被委以重任。
“嗯,這么多的糧食,一把火燒掉,太可惜了。”
“您放心,這批糧食早就被偷梁換柱搬空了,留下的很少的一層,就是給喪彪手下人做個樣子看的。”老丁道。
“那這批糧食你是怎么處理的?”洪四問道。
“低價,賣給了……”
“什么,賣給了新四軍,你不怕掉腦袋嗎?”洪四嚇了一跳,雖然說現在國共合作抗日,可重慶方面對**比防賊也還狠,甚至不惜制造各種摩擦,軍統在這方面更是馬前卒。
“他們又沒說自己是新四軍,我們也就當做不知道,反正賣給的抗日的隊伍,咱最多也就是個不查之罪。”老丁道。
“誰聯系的買家?”
老丁笑了笑。
“老丁,你該不會是……”洪四掐了話尾,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