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陳處,瞧你說的,我就不能請你吃頓飯?”葉耀新笑呵呵的一聲,站起來,拿起酒壺親自給陳淼斟酒。
“我雖然沒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今天晚上,你肯定有事兒。”陳淼端起酒杯一口飲下,“這杯酒我喝下了,葉公子,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葉耀新放下酒壺:“既然陳處都說到這份兒上,那我就直說了吧,義信社的喪彪跑過來跟我說,他一個兄弟叫拐子的,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你,他愿意奉上一份厚禮,向你賠禮道歉,希望陳處能夠高抬貴手。”
“你早說嘛,害我損失一筆不小的收入。”陳淼呵呵一笑,“人我已經放了,就今天下午的事兒。”
“啊?”葉耀新愣住了。
“其實也沒什么事兒,就是一點兒小誤會,解釋清楚了,吃了點兒苦頭,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陳淼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那我就替喪彪多謝陳處了。”
“這個喪彪可可是個腦袋后生反骨的人,葉公子跟這樣的人交往,可得小心著點兒。”陳淼提醒道。
“嗯,喪彪只是有些產業在我這里多了抵押,其實我跟他也就是泛泛之交,看在利益的面上,我就幫他遞給話,這事兒不管怎樣,都是陳處你仁義,他這份厚禮是少不了的,趕明兒,我就讓他把厚禮給你送過去。”葉耀新道。
“無功不受祿,他這份禮,我可不敢收。”陳淼結合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一合計,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
喪彪在蕪湖大虧,他把自己和義信社名下的煙館和賭檔抵押的方式從葉耀新主持的利泰錢莊借了一大筆款子。
這筆款子應該是全部虧光了,喪彪沒錢了,只能把這些東西給利泰錢莊,但這些東西價值遠超過他從錢莊借出來的款子。
他想自救,看上了葉耀新的背景。
葉耀新得了這些產業,直接賣掉的話,并不能利益最大化,那需要人經營,交給他原來的人無疑是最合適的。
喪彪從一個擁有者,變成一個打工者,但是,他也從此搭上了葉耀新這條大船,杜海鵬還敢輕易動他嗎?
問題是,喪彪抵押掉的這些煙館和賭檔有一部分是義信社投資的,只有小部分才屬于他自己。
這是慷他人之慨。
葉耀新只怕還不知道,自己是被喪彪利用了吧,當然,義信社就算知道了這事兒前因后果,只怕也不敢動葉耀新。
這個喪彪倒是光棍兒,這一招賣身投靠,錢,產業還有人都賣了,對于視財如命的葉耀新來說,豈能不心動?
這在江湖上混的,真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喪彪這么做等于說徹底脫離義信社了,他這是置諸死地而后生,毒蛇碰到這樣一個對手,陳淼甚至感覺有些期待。
“我跟喪彪沒有任何交情,也犯不著跟這種人有任何的來往,只要他以后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沒事找事兒去為難他。”陳淼道。
“陳處爽快。”葉耀新聞言,眼睛一亮,他已經得到今天晚上想要的答案了。
“不過,葉公子,我要提醒你的是,喪彪雖然可以給你帶來巨額的財富,但也可能會給你帶去天大的麻煩,你還是盡量的跟這種人遠離一些。”
“嗯,好,好……”
陳淼知道,葉耀新嘴上答應的好,可心里那是一點兒都沒在意,他也懶得再去說了,葉耀新這種人,也不是好東西,讓他吃點苦頭,遭點兒罪,那都是莫大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