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你是怎么進來的。”那人一轉身,扈三娘看清楚來人的臉,不由的臉色一變,質問道。
“門沒關,我自己就進來了。”洪四呵呵一笑,遞給扈三娘一杯紅酒,“三娘,你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扈三娘伸手接過紅酒,并沒有喝,而是放在了茶幾上,坐過去,抱著胸,坐了下來,一臉的戒備的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三娘,你跟喪彪還有拐子做的事情,難道當我岳父他老人家不知道嗎?”洪四玩味的一笑,在扈三娘對面坐了下來。
扈三娘臉色未變。
她們的這些事兒,短時間還能遮得住,時間長了肯定隱瞞不了,那做都做了,有什么呢?
“你們跟兒玉先生合作,派人去蕪湖收購糧食,想以此大賺一筆,用來證明自己也不比我差,我只是比你占了一個先機,對吧?”洪四侃侃而談。
“本來就是,你做的這一切,對我們來說,其實很容易。”扈三娘道。
“那你們的收購回來的糧食的倉庫怎么走水了呢?”洪四低著頭,搖晃著自己手中的高腳杯中的紅酒,語氣低沉道。
“你怎么知道倉庫走水了?”扈三娘嚇了一跳,昨天她才從喪彪那邊知道倉庫走水的事情。
“這么大的事兒,三娘,你以為隱瞞得了嗎?”洪四道,“你們用大洋跟兒玉譽伊夫換的法幣假鈔,現在是血本無歸了。”
“是你?”扈三娘忽然坐直了身子,指著洪四恍然一聲道。
“呵呵,三娘,你可冤枉我了,你們此行如此保密,又找的是當地人出面,自己藏身幕后……”洪四很緩慢的說道。
“真的是你?”扈三娘聽了,瞬間面無人色。
“不是,是天意,你們掙的這個錢是損陰德的,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降下災難。”洪四道。
盡管扈三娘內心是嗤之以鼻,可又能如何,有證據嗎?能說明什么?
“喪彪抵押了賭檔和煙館,從利泰錢莊借了多少錢,借據應該在你這邊吧?”洪四問道。
扈三娘不說話。
“我知道你跟喪彪好的時間不短了,你們倆合謀奪占我岳父的基業,甚至還打婉心的主意,你們倆夠臟的,一個想辦法要嫁給我岳父,一個呢想著娶婉心,等我岳父一走,你們又可以在一起,對不對?”洪四把扈三娘跟喪彪的圖謀直接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說你愚蠢還是聰明過了頭,你覺得喪彪真成了杜家女婿后,還會再貪念你這人老珠黃皮囊,到時候,他想要什么女人不可以,而你呢,空有一個名分,還搭上了自己后半輩子,值得嗎?”
“你說夠了了?”
“我知道喪彪給你灌了什么**湯,居然能讓一個聰明的女人如此死心塌地,這一點,我還真是佩服他。”洪四嘆息一聲,“三娘,我岳父過去是真心待你,但是你卻是對他別有用心,他不忍心下手,而我則未必了。”
“洪四,你想干什么?”扈三娘尖叫一聲。
“你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從現在開始,搬去杜公館,伺候我岳父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然后我放你自由,第二,你不是喜歡每天泡牛奶浴嗎?那就索性泡個夠。”洪四一口飲下杯中的紅酒道。
“洪四,你殺了我,喪彪不會放過你的。”扈三娘嚇到了,洪四能夠毫不費力出現在這里,她就知道自己身邊有人被收買了。
“喪彪他已經叛出義信社,是義信社的叛徒,我遲早也會收了他的命。”洪四冷冷的道,“別說我沒給你選擇,生或者死?”
扈三娘并不是什么剛烈女子,富貴榮華在生猛面前,那也是一錢不值,很快,她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