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理發店的店面很小,又不是在最熱鬧的市口,五六平米的小空間,也就做一做理發、修鞋之類的小生意還行。
所以,比較難租。
這上一個理發師傅把店退租之后,就陸續有人過來詢問,不是嫌棄地方小,就是嫌市口不太好,租金還不便宜,因此這個一個小店鋪一直就這么空閑著。
這東家似乎也不差錢。
終于,有人看上了這么個小店兒,花錢租了下來,稍微裝了一下,悄悄的就開張了,還是理發店,連名字都沒改。
“老板,理發。”陳淼下車后,讓小七把車停在巷子口,一個人走了過來,一抬腳走進理發店。
“稍等,先生,這個客人就快好了。”
“嗯。”陳淼走過去,在那客人等待的長凳上坐了下來。
“先生,您看這樣行不行?”理發師背對著陳淼,對鏡子中的另外一位客人問道。
“還行,就這樣吧。”
“那謝謝承惠,一角。”
“嗯,就你這手藝,也就值這個價錢了。”理發的客人說話有些刻薄,理發的師傅卻是一直陪著笑臉,把人送出了門口。
陳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理發的師傅不是別人,正是喬裝的鄭嘉元,那個背影太熟悉了。
“這位先生,你笑什么?”
“你什么學會理發的,還把背弄的有些駝了?”陳淼呵呵一笑,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
“藝多不壓身,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鄭嘉元一邊給陳淼圍上圍巾,一邊拿了起了剃刀。
“老鄭,吳馨的事兒,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如果我當初私心一些,把她一起帶走,就沒有后面這些事情了。”
“你們兩個一起走,很可能走不了。”陳淼道。
“算了,事兒都過去了,還提那些干什么。”鄭嘉元開始給陳淼推發,還別說,這手法還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兒。
“為什么還要回來?”
“有些事兒,必須要做。”
“什么事兒?”
鄭嘉元沉默了,他沒有開口,很顯然,他是帶著秘密任務來的,而這個任務,顯然是不能夠跟陳淼明說的。
“算了,當我沒問。”陳淼問道,“讓徐采臣遞話是怎么回事兒?”
“你這么聰明,猜一下?”
“池內櫻子?”
“真是什么都瞞不了你,三水,冷板凳一坐五年,你真是屈才了。”鄭嘉元道,“臨行前,戴老板召見我,跟我說,你是他帶過的學員中最聰明的一個,但是,骨子里就是太傲了,不知道迂回,但是,從你在76號的表現,他又發現,他低估你了,你不是不懂人情世故,而是不屑去做,可只要你能放下來,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是啊,要不是他,我也不會逼的用這種方法來證明自己?”陳淼呵呵一笑。
“戴老板對你還是愛才的,不然,想你這般忤逆的,早就不知道埋在那捧黃土里了。”鄭嘉元道。
“老鄭,能再一次見到你,我真是高興,找個時間,咱們喝一杯?”
“行了,喝酒就算了,我可不想給你找麻煩。”鄭嘉元道,“今天你要是不找上門來,我也會去找你的。”
“你想要除掉池內櫻子,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況且,她對自己的安全相當重視,出行身邊都有特高課的便衣,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陳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