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夠毒的,不過,你最終還是讓姓陳的給抓住了,一敗涂地。”于愛珍驚訝不已,這個計劃不可為不毒,但是一個被人洞悉的計劃,那還不是給對手送人頭?
“問題是,我這個計劃只有我跟張國震清楚全部過程,從未對第三人透露,姓陳的如何知道的?”吳云甫百思不得其解,抓破頭皮都想不明白。
“你確定沒告訴第三個人?”于愛珍問道。
“當然沒有,全部計劃只有我跟張國震知道,除非……這不可能。”吳云甫想到了某種可能,瞬間又否定了。
于愛珍道:“如果你沒有告訴第三人,那泄密的有可能就是張國震了。”
“國震,怎么可能,他要是泄密的話,姓陳的為什么要殺了他呢?”吳云甫怪異的問道。
“泄密又不一定是他親口告訴陳三水,也許是他自己不小心跟手底下人吹牛說漏了嘴呢?”于愛珍道,“你知道的,張國震這個人向來大嘴巴,喝醉了,什么話都敢說,他要是說漏了嘴,讓人聽見了,跑去陳三水哪兒告密,有沒有這種可能?”
“這……”
“反正人已經死了,我們就是想查證都難了。”于愛珍忽然問道,“你怎么知道國震死了的?”
“機要處傅葉文給我打的電話。”
“他怎么也知道這事兒了?”于愛珍道。
“我也不知道……”吳云甫給問住了。
“這下你麻煩了,你趕緊去找林主任,坦白一切,不然讓陳三水搶先惡人先告狀的話,就晚了。”于愛珍臉色一變,忙催促道。
她跟吳云甫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幫吳云甫渡過這個難關,也就是幫她自己,這一點于愛珍比誰都清楚。
紀云清一死,她在林世群眼里的價值就遠不如吳四寶這個莽夫了,莽夫只要聽命令沖殺在前就行了,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背黑鍋,她就不行了,一個女流之輩。
“現在就去?”吳云甫一哆嗦,他有些怕林世群,這個時候去,萬一正在氣頭上,自己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現在,立刻,馬上!”于愛珍眼珠子一瞪,聲音陡然尖刻,高了至少八度。
“是,我馬上去……”吳云甫一哆嗦,趕緊答應一聲。
……
76號,高洋樓,林世群辦公室。
“主任,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這些是張國震、顧寶林等人的證詞,都都是他們親筆畫押的。”陳淼在拿到張國震的證詞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給傅葉文打了電話。
傅葉文接到電話的時候,也是嚇的不輕,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匆匆忙忙趕到了‘霖’記。
陳淼一邊跟傅葉文吃早餐,一邊跟他講述案件經過的時候,監所匯報消息,張國震在拘押房用皮帶上吊自殺了。
傅葉文也是嚇的不輕,與陳淼兩人一同過去查看,以傅葉文經驗,張國震確實是死于自殺。
但是他也有些懷疑,畢竟陳淼過去是軍統出身,想要弄死個人,偽裝成自殺,太容易了。
便要求尸檢。
陳淼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看陳淼沒有推諉,傅葉文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冤枉他了,這人和證據都在手中,他實在沒必要把張國震給弄死,這對他有啥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