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聽主任的,下次出門多帶兩個。”陳淼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嘛。”
“中央儲備銀行稽查處那邊人手我會給你配齊,你就放心吧。”林世群平靜的吩咐一聲。
“是。”陳淼點了點頭,林世群不過是借他一個由頭,在汪偽金融系統安插人手,要不是周福海點名要他,估計這個稽查處長還輪不到他來當呢。
不過,這個位置是相當重要的,不然林世群也不會如此看重了,而周福海也用這么一個緊要的位置來拉攏自己了。
林世群不可能把所有稽查處所有的位置都占了,肯定要留給他安排幾個人進去,不然的話,他這個稽查處處長豈不是成了被架空的印章人?
就算他無所謂,周福海能答應?中央儲備銀行那可是他的地盤兒,林世群的手要是伸的太長,那是會惹怒眾人的。
這搞金融,發行貨幣,這里頭的油水有多大,多少人盯著呢。
林世群顯然是知道了他在火車上遇刺的事情,他也沒隱瞞,只不過沒有詳細匯報而已,以一個“習慣了”的借口給一筆略過。
這樣林世群也不好多問了,再問下去,就好像自己有些多事兒了,在76號做事兒,誰沒遇到過刺殺?
……
陳淼約見了老范,把自己遇刺的情況跟他說了,又把那“女刺客”審訊受刑的情況說了一下。
“你懷疑是我們的同志?”
“我現在也說不準了,能夠在酷刑下堅持不肯說話的,除了咱們自己的同志,還真沒多少人能做到。”陳淼道。
“你原來的判斷是?”
“刺殺我的女殺手跟吳馨長的非常像,這太巧了,這不得不讓我懷疑,如果這個殺手是池內櫻子安排的呢?”陳淼道。
“她沒有完全相信你?”
“也許她當初結案的目的就是為了麻痹我呢?”陳淼反問道。
“那這個池內櫻子的心思也太過深沉了吧。”老范不由的咋舌道。
“我也希望這只是巧合,如果真是咱們的同志的話,這事兒就麻煩了,要是在車站故意的放她走就是了,現在……”陳淼道。
“萬一跟你推測的一樣呢?”
“她不是吳馨,去弄一個跟吳馨長的很像的女殺手來殺我,還落到我的手中,她這是想干什么呢?”陳淼道,“最后一次試探,還是想利用這個長的跟吳馨相似的女子來做一些事情?”
“在陳明初一案中,你是不認識吳馨的,所以,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你只能當做她就是來殺你的殺手,該怎么審訊還怎么審訊,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手下留情。”
“可萬一她是……”
“應該不會,地下工作的原則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我們也搞鋤奸活動,但對于你這樣的級別的‘漢奸’,原則上是不搞暗殺和刺殺,何況,你在76號并無多大的劣跡,針對于你的刺殺那就更加不可能了。”老范道。
“那會不會私下的行為呢?”陳淼問道,規則是人訂的,人會不會遵守那就不一定了,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仇恨戰勝理智的情況不是沒有。
“可能性極小,你跟我們無冤無仇的,就算你是‘漢奸’,我們也不會隨便找個鋤奸目標,就找上你,還派了一個跟吳馨長相相似的人去刺殺你,一般這種危險的任務,都是由男同志去完成的。”老范分析道。
“你說的有道理,看來,這十有八·九是池內櫻子給我設下的坑了。”陳淼其實內心傾向于自己的判斷,找老范商量一下,不過是想找個人肯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