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陳先生,我對您這種油頭粉面的男人一點兒都不感興趣。”蘇青似乎壓抑著內心的不屑和憤怒說道。
“是嗎,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陳淼并沒有生氣,似乎對蘇青的擇偶標準很感興趣。
觀察室內所有人都滿腦門的黑線,陳淼這是怎么了,又這樣審訊的嗎,問的問題簡直就是路唇不對馬嘴,完全扯沒篇兒了。
“蘇青姑娘,我覺得你可能是誤會了,我這可不是油頭粉面,我這是玉樹臨風,風.流不羈。”陳淼大言不慚的說道。
嘔……
隔壁觀察室內吐了一地,就連小七也有些呆愕的望著單面鏡里面的陳淼,忽然笑了起來,許久沒有見過三哥這么玩了?
“呸,無恥下流。”
“哈哈。”陳淼大笑起來,這時候盧葦拿了一杯水和兩個大白饅頭進來。
“自古道皇帝不差餓兵,我這里也沒有餓死的鬼,你先吃點兒東西吧,我們繼續談,免得到時候你承受不住。”陳淼翻看手中的有關的筆錄說道。
“哦,盧葦,去把手銬解開。”看到蘇青看著饅頭和清水一動不動,忙又吩咐盧葦一聲。
解開手銬,蘇青還是遲疑了一下,才伸手拿了一個白面饅頭往嘴里送了過去,咬了一口,沒發現有什么異常,旋即大口的吃了起來。
“你在臨訓班也是這樣吃飯的嗎?”陳淼一邊翻看筆錄,一邊頭都沒抬,隨口問了一聲。
蘇青吞咽的動作立馬停滯了一下,很明顯是被“臨訓班”這個詞起了一絲應激反應。
“別緊張,我就是隨口一問,你可以不回答,繼續吃。”陳淼似乎并不想深究下去,繼續說道。
蘇青猶豫了一下,繼續吃饅頭,很快就吃完了一個,然后拿起水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然后停止了動作。
也就是說,她就吃一個,還有一個她不打算吃了。
“為什么不吃了?”陳淼笑吟吟的問道,“是想留著過一會兒再吃,還是等饑餓的時候再吃?”
蘇青看了看陳淼,沒有說話。
“你跟仝崢是怎么認識的?”陳淼笑了笑,繼續問道,“你們倆是他追的你,還是你先喜歡的他?”
蘇青還是不開口。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陳淼道,“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就隱瞞了你的身份,故意的接近仝崢的,想利用他來達到你想要的目的?”
“結婚三年,你們為什么沒有要個孩子?”陳淼略微登了一下,又問道,“據我所知,仝工雖然下身癱瘓了,可他并沒有喪失生育能力,他父母早亡,又是家中獨子,你們夫妻感情很好,為什么就沒想過給他和仝家留一個后,是你不愿意,還是仝工不想要?”
“結婚后,你跟你父親好像就沒來往了,逢年過節你也沒去看過他,他雖然再婚了,但你是他的親生女兒,難道你就不想念你的父親嗎?”
“你的母親很早就跟你的父親分開了,還帶走一個妹妹,她應該跟你一樣大吧?”
觀察室內看過卷宗的人眼珠子都瞪圓了,他們都看過蘇青的資料,怎么從來沒見過有這么一段呢?
難道說他們看到的是一份假材料?
只有小七明白,陳淼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當然,這些不光是鄭嘉元告訴他的,而是他真的派人去調查和詳細了解了的。
不然,他怎么知道這些,又該如何向池內櫻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