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楚哭天抹淚地從陳將軍那里哭訴后,便委屈巴巴地回家了。
趙楚楚剛走不久,陳闊就回了家。
陳闊剛一進院子,看到陳將軍正手持長鞭嚴肅地站在院子里看著他。陳闊卻絲毫沒有畏懼。
陳將軍發出憤怒地召喚“過來!”
陳闊走到陳將軍身前,低下頭一句話不說。陳將軍抬起手揚起鞭子抽在陳闊的身上,陳闊依然一聲不吭。
“誰讓你咬人?”陳將軍憤怒地問。陳闊攥著拳頭,低著頭,不肯說話。陳將軍再次揚起鞭子抽向陳闊,一鞭又一鞭,一條又一條的血痕在陳闊的身上出現。陳闊始終沒有求饒,始終沒有掉過一滴淚。
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條鞭痕在陳闊的身上,在陳闊終于堅持不住吐了一口鮮血后,陳將軍終于停下了鞭笞。
陳闊只覺頭暈目眩,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陳將軍將陳闊攬進懷里,看著失去意識的陳闊,面色沉重的陳將軍將陳闊打橫抱進了屋子。
一整個夜晚,陳將軍都守在陳闊床邊,他很愧疚,也很懊悔自己不該動手打陳闊。陳將軍一聲接一聲的嘆氣,又非常擔心陳闊會不會有事。
從前陳將軍總是征戰沙場,常年不在家,所以陳闊從小到大都是和他母親在一起生活。從前的陳闊雖然也不愛說話,但是卻會笑,可是自從陳闊的母親離世后,陳闊就變了樣子,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從來不笑。
陳闊從小到大非常懂事,從來沒有闖過禍,也從來沒有被大人打過一下。如今卻被陳將軍傷得如此重,陳將軍一面搖著頭一面流下了淚。
陳闊幾次想醒來都被疼痛壓制的神志不清,終于在天剛剛亮時,陳闊悶哼了一聲。
“闊兒!”陳將軍喊陳闊。陳闊努力地睜開雙眼,看到陳將軍正焦容滿面地看著他。陳闊慢慢張開嘴巴,非常小聲地說“……爹……”
陳將軍的心里很難受,他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陳闊的頭,問“餓不餓?”
陳闊想再說些什么,卻沒有一絲力氣再說一個字,只是眨了下眼睛。陳將軍說“好,爹去給你做飯。”
陳將軍卻始終不知道陳闊為何要咬人。陳闊不說,陳將軍也沒有再逼問,也沒有再數落陳闊,因為陳將軍知道,陳闊是個好孩子,他不會無緣無故地傷害他人。
趙楚楚的肩膀疼得睡不著覺,為了不讓她阿爹知道她受了傷,趙楚楚只得忍著疼痛。一整個夜晚,趙楚楚都睜著大大的眼睛想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她想她阿娘,想著想著就想哭,她便不再想她阿娘,她又開始幻想長大以后的事情。
趙楚楚心想:我長大后,會非常漂亮,會成為一位優秀的夫人,而我的夫君,一定是文武雙全舉世無雙的。
想到這里,趙楚楚不禁笑起來。可是夏天太熱了,汗水不斷地溢出打濕了衣服,衣服又貼在傷口上,讓趙楚楚的傷口特別疼。趙楚楚咬著牙,忍著陣陣疼痛,終于挨到了天亮。
趙楚楚聽到村子里的公雞啼叫,便趕緊閉上眼睛。陳年醒來后,點燃了油燈,起身下了地,走到趙楚楚床邊,看到趙楚楚還是像往常一樣睡著,陳年不禁笑了笑。他輕聲對趙楚楚說“楚楚,楚楚,起來鎖門了。”
趙楚楚睜開雙眼,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打了個哈氣,她下了地,見趙年出了門,便趕緊鎖上了門。
趙楚楚疼得在地上直跳腳,她疼得在屋子里來來回回地轉圈。一邊轉圈一邊罵“死陳闊!臭陳闊!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