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地底火焰煉獄,不斷翻滾的巖漿和噴發的火舌,其上確實濃厚的水汽云層,好似遮蓋著這片火焰煉獄。噴薄而出的的火焰似不甘,不斷地與云層發生碰撞,水火不容,彼此笑容,蒸騰出一片熾熱的蒸汽薄霧,融入的厚厚的云層中。
其中的溫度之恐怖,皮肉一觸即溶。
然云層不在天上,千萬年不變似一座囚籠或似一層厚厚的棉被覆蓋在火焰上,阻止了火焰從地底竄入人間,煉獄不甘,只能在狹長的裂谷中低聲咆哮。
裂谷之外,寸草不生,地表黑灰,方圓百里不見活物。裸露的巖石,高低起伏的火山,溫度太高令人窒息。
在這個世界,沒有特殊情況無人會進入這里,這里是火的世界,熱的天下,死的領地。空氣稀薄,靈氣微弱。
但破空的聲音打破了這里的寂靜,一藍一白兩道光芒相攜飛速而來,眼見就要進入裂谷上空確急速停下。
原這兩道盾光是一男一女,男的身形修長,藍袍被飛盾的風吹得咧咧作響,更添俊逸。女的白裙束腰,婉約柔美。但此事腰側不斷浸出的嫣紅血跡,昭示著她受傷匪淺。而男子護住女子的手緊緊摟在身側,動作小心,雙眉緊湊,滿眼的擔憂和怒氣。
兩人至裂谷前停住,相攜望向身后,心跳如雷。
一道紅影緊隨而至。烏發雪膚,烈焰紅唇,發間一根烏木金釵堪堪別在腦后,松松青絲散落,細頸薄肩,一身紅衣束腰寬袖,堪堪遮住瑩白赤足。然其雙目赤紅,不見瞳仁,蠶眉桃唇也難掩其滿身戾氣,囂張至極。
其實赤紅眼眸已不變實物,眼前二人在其眼中只似兩團血霧。但紅衣女子就是能鎖定二人,就像狩獵的獅子怎可能讓獵物離開自己的視線。
紅唇輕勾,貝齒雪膚,聲音輕柔似撫慰情人,然出口話語句句讓人膽顫心驚。
“師妹,你真是讓師姐好找。答應我的五日之期已過,東西你帶來了嗎?原以為你我同門一場,師姐我對你是百般信任,確沒想你被這狗男人帶壞了,變得言而無信了。真是讓師姐失望啊……”
紅衣女子似低聲呢喃,但每句話都清晰傳入對面二人耳中。而她手中也慢慢地凝聚出一團黑紫色的氣團,其中隱隱有雷電頻閃。
“師姐,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明澄經》是師父臨終所托,是明一峰的師門重寶,我怎么能將此物交給已叛出師門的你……”
白衣女子哭喊得痛心疾首,但其話語確似挑刺了紅衣女子腦中的某處,另期周身戾氣加重,渾身黑紫色煙絲繚繞,烏發無風自動,眸色赤紅加深,厲聲喝到:“住口!你住口!……”
根本不給對面反應時間,手中黑紫雷球彈射而出,一而再再而三,黑紫雷球不斷在其手中凝聚,每一個都朝著白衣女子二人襲擊而出。
“筱筱,當心!”藍衣男子閃身向前,全力撐開一面白色靈氣罩防護在二人身前。藍衣男子的舉動讓叫筱筱的白衣女子內心一片柔軟,但也不顧自身傷情,及時施展靈力與男子一通撐起這面防護罩。
“筱筱,再撐一會兒,玄明法師他們立刻就到。”男子悄聲說道。
筱筱望著另一邊已然癲狂的師姐,聽到男子的話心里雖有一陣隱痛,但也目露冷然,堅定地嗯了一聲。
師姐已然沒有回頭路,今天就是自己與師姐做了斷的時候,多年師門風云,今天是該做個了斷了。
那一邊紅衣女子似被觸發陷入了癲狂,渾身靈氣爆發,不同于二人的純凈,黑紫色中不斷有雷電閃現,讓原本素白的臉上出現一道道黑紫色的閃電紋,猙獰恐怖。
“師妹,你胡說什么呀!”聲音仍輕柔地讓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