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鈺撿起地上的衣服,發現竟然是件僧袍。
“和尚的衣服?”怎么回事,寧鈺有些驚訝。
靳尚武聽到寧鈺的聲音,也睜開眼睛,“寧師妹,你醒啦。”
“靳大哥,我也沒想到昨夜竟然睡著了,起來發現身下墊了一件僧衣,你見到那位小師傅何時走的嗎?”
靳尚武搖頭。昨夜后半夜實在太困,他起來活動身子,順便到樹林里小解,待回來時原本盤腿打坐的寧鈺已經躺在地上。他頓時有些驚慌,急忙上前查看,發現寧鈺只是睡著了,身下還墊了一件衣服。而那小和尚仍是八風不動地盤坐在那里。
“原來這衣服不是你的。”靳尚武當時察覺寧鈺只是睡著了便松了口氣,而她之前拿出軟墊的行為,讓自己對她身下鋪了件衣服睡覺的舉動便不覺有什么不對勁,怎么也不會想到那小和尚將自己的僧衣給寧鈺做了鋪墊。
“我中間有段時間出去方便,說不定是那時候……”靳尚武想了想說道,自己也大意了。
寧鈺手里拿著僧衣,一時不知該怎么處理。
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連那個小和尚來給自己墊衣服都完全無知覺,自己是睡成一頭豬了嗎?
不知道有沒有打呼嚕,有沒有流口水?
自己這個熬夜魔星就這么敗在一個十歲孩子的身體上,一點警覺性也沒有,昨夜居然一夜無夢,睡得還挺香,若萬一遇到個心懷不軌的,想想真是一陣后怕。
寧鈺將僧衣往儲物袋里胡亂一塞,深呼吸幾次才轉頭跟靳尚武說:“靳大哥我們走吧,先去打錦雞。”
靳尚武點頭,兩人撲滅篝火燒剩的火星子,向來時另一個方向的樹叢而去。
這一路上,寧鈺和靳尚武兩人遇到了好幾只小型妖獸。白天寧鈺膽子就大了許多,一路“偷雞摸兔”,驚飛了幾只錦雞,趕跑了幾只小白兔。
靳尚武從前便是練家子走鏢局的人,不論是出劍的力度還是獵殺的狠勁都不是寧鈺這個才練了個把月的新手可比的,最終以靳尚武為主、寧鈺為輔,獵了2只兔子,一只錦雞。
寧鈺深深體會了一把什么叫拖后腿的,自己以為幫著攔的兩下子,現在想想就是花拳繡腿,看靳尚武動作行云流水干凈利落的樣子真是羨慕。
“靳大哥,你學劍多久了?”寧鈺好奇。
“三歲習武,到現在已經十一年了。”
“怪不得,十幾年的功夫讓你來殺個雞實在是太浪費了。”寧鈺看看手里倒掛的錦雞,一劍封喉,誰能想到這是拿桃木劍割的。
而她的桃木劍剛剛攔了兩下子就豁出了兩個小缺口。
“你劍法了得,一旦去了外門的習劍堂很有可能被宗門選為重點培養對象,到時說不定你就能入劍閣,做一名劍修,那肯定是瀟灑極了。我看好你!”
靳尚武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劍術沒那么好,我最拿手的還是刀法。”
“什么,你還會使刀。”寧鈺腦中一下子閃過“大馬金刀,醉臥沙場”巴拉巴拉幾個詞,一臉的崇拜,“靳大哥,除了刀劍,你還會什么呀?”
“從小就什么都練點,棍棒槍戟都會耍一些……”
“哇哦,靳大哥你真是寶……真是多才多藝。”寧鈺一激動差點嘴瓢,“我最近也是癡迷練劍,上回在礦場看到那些師叔的飛劍,給我帥得呀……”
玄澄面無表情地看著從樹下走過的兩人,提著一串野雞野兔一路說笑過去。
“聒噪。”還沒見過如此沒有警惕心的人,睡得直溜口水,醒來就嘰嘰喳喳。自己昨夜莫名其妙就去扶了一把眼見快頭撞地的人,還賠上一件罩衣。我佛慈悲,自己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