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能做什么?”林初歇呵笑一聲,感覺要被這小丫頭氣死了。他該說這丫頭太過妄自菲薄了還是心思深到他都看不破?
宋長亭思忖片刻,掰著手指說:“嗯……洗衣做飯倒是沒事,王爺您應該也不缺燒火丫頭,要是再高級一些的事,像是動腦子啊……我倒是不擅長。”
不擅長……對啊,她不擅長腦力運動,也沒啥子特長,這王爺留她干嘛?但是……必須得說出一個能讓她留下來的理由啊,或者……找個借口離開?
“行了,婚期就定在兩日后,給你一個時間緩緩。”林初歇輕笑一聲,便是退出了屋子,帶上門出去了。
宋長亭:她怎么覺著,這王爺剛剛在強撐些什么?
見自家王爺走出門后便陰下了臉色,景遇想了想還是問了:“王爺,事情……”
“記著,以后她就是攝政王府的王妃。”林初歇揉了揉眉心,語氣帶著疲憊:“去把褚神醫請來。”
“王爺您……”景遇感覺到林初歇的不對勁,最后還是道了句是,急匆匆出了府。
一路快馬加鞭,到了地方景遇一眼便看見了那個正在泡茶的白胡子老頭,不顧他是不是在喝茶,就拉著他上了馬。
褚季心情正好,難得悠閑的下午茶,卻被人拉著就跑,他的徒弟差點就以為他被劫匪綁走了,好在他看出這是那小子身邊的親信,這才沒鬧出大誤會來。
“你小子能不能慢點跑啊?這路要把老頭子我骨頭給顛散架咯!”褚季長吁一聲,不滿極了。
“褚老對不住,但您也是說笑了。”景遇笑笑,不再多言。
褚神醫的身手他也是見過的,骨頭硬朗著呢,與王爺比起來也不輸三分。
但他還是減小了一些速度,心中雖然很急切,但兩邊都得顧著,遇事不能亂了心,這是王爺常說的。
景遇早就把褚季要用的醫藥箱備好了,一下馬,下人就已經在門口等著,把藥箱遞給了他。
景遇看過來的那一眼,下人點了點頭,已然心領神會。
他們前腳匆匆進了府,下人就把大門緊閉起來,鎖得死死的。
今日王府不接客,這是景侍衛交代他的。
就是不知道王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又不能外傳,也多虧景侍衛信任他,他一定會做好這件事的!
景遇拉著褚季一路小跑,片刻便到了臥房。
“哎呦我的小祖宗誒!”褚季看見床上虛弱的林初歇,皺著眉埋怨道:“你這是又怎么了?”
“褚神醫……”躺在床上的人絲毫不氣惱,勉強揚起了眉眼,聲音沙啞,卻依舊笑了笑:“死不了。”
“真是一天天的,凈會給老夫惹麻煩。”褚季邊嘮叨邊看起診來。
“我看啊,我們遲早得先走一個,要么你被殺咯,要么老夫累死。”
景遇對于這副場面也是司空見慣了,但是看見自家王爺痛苦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插嘴問道:“褚老,王爺他如何?”
“哎,死不了,他自個不都說了嗎?”褚季伸手在林初歇臉上拍了拍,嘖嘖道:“中了這毒你還能撐到現在,真不容易。”
“過獎。”林初歇緊閉著雙眼,笑得有氣無力,沒過多久就徹底暈了過去。
“你這小子啊……”褚季無奈地搖搖頭,為他蓋好了被子,示意一旁的景遇出去說。
褚季提筆寫了一張藥方,遞給景遇。
“抓藥,去老夫的藥房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