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翊澤看著舒染遠去在雨中的背影,本以為強大的心,此時卻正在隱隱的作痛。腦海里呈現出舒染那蒼白的容顏,薄唇呢喃著:“瑟兒……”突然又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好好把她帶在身邊,派人保護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至少她不會怨恨自己。
但只是想一想而已,不行!自己不能失去她!她恨就恨吧,自己只是為了她。琉璃色的眸子深邃無比……
不知不覺中,暮色籠罩了整個王府……
書房里,一黑一白格外醒目。
赫連若辰喝了一口酒,眸子里閃爍著擔憂的光芒。
“澤,你準備怎么辦?”
“按計劃進行。”
……
……
沒有人知道,這個書房下,其實是一座非常大的一個---練兵場。這幾年,北冥翊澤一直在暗中招兵買馬,組建了一支規模極大戰斗力極強的軍隊。
北冥翊澤最大的對手不是北冥延,而是蘭陵楚。
蘭陵楚手上有北辰一半的兵力,又是個帶兵的天才戰神。所以,想打敗他,不見得容易。
北冥翊澤并不認為這是造反,這天下,原本就他的囊中物!
他從小熟讀兵書,文武雙全。被稱為天才一點也不為過。
所以,這天下!并不是只有北辰的江山,而是全天下的江山。他唾手可得。
……
……
現在,北冥翊澤把鳳熙閣的名字也改了,叫七彩閣。
清靈苦笑,七彩閣,凄慘閣。還真是好名字。
舒染的王妃之位也被廢了,現在就是王府里的一個最低等的婢女。這幾天,由于那些人的刁難,舒染那原本纖細柔滑的雙手被磨出了繭子。今天被一個不懷好意的大丫鬟‘不小心’的潑了一身水。如今染上了傷寒,全身無力的躺在了床上。
舒染躺在床上,蓋著破舊的被子,眼眸看著房間里簡陋的擺設。她此時心涼如水,無悲無喜,無愛無恨,無欲無求。對北冥翊澤,她是真的死心了。或許她的世界里,根本不配有那種美好的愛情,看似簡單溫馨的字眼,對她來說,是何等的奢侈。
一彎弦月升上謐靜的夜空,遠遠的傳來一陣銀鈴兒一般清脆的笑聲,還伴隨著一個熟悉至極的聲音……
北冥翊澤溫柔的抱著依偎在他懷里的女子,但那琉璃色的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舒染在窗口看到了兩人甜蜜溫馨的走過來,嘴角彎起一個苦笑,如花美眷,最終敵不過似水流年……
他們是那么的親昵,溫馨的場面讓舒染的心一陣陣的抽痛,那名女子的媚眼還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舒染的方向。她那美麗的嘴角含著嘲諷,她在嘲諷舒染的傻,嘲諷舒染的不自量力。
北冥翊澤溫柔的撫了撫女子的長發,只見他輕柔的挑起女子的下巴,深情的在那紅潤的唇上印上一吻。
還親昵無比的在女子耳邊說著什么,女子聽了嬌羞無比的笑著,還用粉拳撒嬌的捶打著北冥翊澤的胸口。
舒染自嘲地笑著,明知道執迷不悟的結果只有萬劫不復,卻依然那樣執著的相信愛情,最終……就像一個賭徒把自己全部的籌碼放到了一個點上,卻被命運的轉盤所玩弄,最終卻輸得傾家蕩產。
北冥翊澤,遇見你是我最美麗的錯誤。
“咦,這就是前王妃嗎?”女子的聲音極好聽,清脆悅耳如黃鶯出谷,又好像清泉涓涓流過。
“一個賤婢而已。”他的聲音清冷的毫無愛的痕跡。
舒染抬頭,那女子生得很美,就連自己也不愧不如。
嫵眉宛如春山鎖翠,媚眼似若秋水橫波。香肌雪膚,吹氣如蘭。赤足穿一雙鏤空金銀線繡花鞋,身著大紅牡丹翠綠煙紗碧綺羅,里穿一件水仙散花百褶留仙裙。看樣子和舒染差不多大,但絲毫不見那種青澀的滋味,完全就是一個成熟嫵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