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左柏宸雖放言要迎娶詹氏之女,可所有人都覺得不過太子是少年心性罷了。
如果失敗,癡心錯付。
“姑娘答完后,師兄大笑說既然如此便陪姑娘瘋魔一回。”
“施展易命之術后,您終于好了起來,可姑娘卻…但她非常開心,因為她賭對了!”詹蓉說到此處也已泣不成聲。
左柏宸揮了揮手,任子善立馬會意,低聲說道:“好了,你下去吧。”并示意一名小太監把詹蓉帶了出去。
“子善,告訴巫醫,朕決定施術,時間另定,你親自去。”
“是。”
未央宮。(皇后寢殿)
“雯兒,我問過那位醫道大才了,你的病沒什么大事,簡單調理調理就可以了,你放心。”詹氏只道是安慰之語,并未放在心上。
“陛下不用擔心,臣妾的身子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孱弱,我還能下廚呢,聽說下個月各番邦都會派人入京都,陛下可為此煩惱?”
紳國此次大敗文國,使得原先依附文國的諸侯,番外蠻夷十分惶恐,竟聯合起來提出要給紳國進貢,原本紳國的依附勢力聽到這個消息,哪里敢落后于人,于是也提出在同一時間段進京。
若是以前的紳國遇到這種場面,怕是經受不住,那時的紳國比起他們強不了多少,只不過借著祖宗福蔭惶惶度日。
“他們來有什么好煩惱的,一群墻頭草,哪邊風大就往哪邊倒,現如今的紳國,他們敢節外生枝就滅了他們。”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
皇后雖然不關心外事,但天下傳言風刀何其厲害,紳帝在天下人眼中可不是一個溫情講理之人。
左柏宸登基第三年,有一小國之主大談紳國內政,認為一個乳臭未干的小皇帝操持不住紳國的大盤子,話里話外有種取而代之的意味,而且沒有絲毫遮掩。
這股風一傳十,十傳百終是傳到了紳國京都,傳到了紳帝耳中。
當天紳國發布討伐檄文,討伐理由只有四個字:缺乏敬畏。
不足一月,小國滅。
從那之后,再無人敢妄言紳國內政,起碼明面上沒有。
“那可不,這就讓你看看夫君是何等人物。”
“呀,你好壞,你的手…”
…
一個月后。
紳國京都街頭多了不少異域人士,皆為繁華所驚。
“阿圖魯,低調一點,這里可是紳國京都,不是庫深部。”一名身著番邦華貴服飾的中年人呵斥著隊伍中年紀偏小的年輕男子。
若不是這年輕人在部落身份非凡,隆安申屠非得教訓他一番,他竟敢在紳國京都街頭調戲女性良人。
“如果不想給庫深部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就管好自己的手腳,哼!”
名叫阿圖魯的年輕人撇撇嘴,不以為意。
在他看來,現如今庫深部兵強馬壯,并不懼紳國,也不知為什么首領這么怕,一定要跟著那些垃圾部落一起來朝貢。
“隆安大人,請問這一次來紳國,我的任務是什么?”隊伍中一名身著喇嘛服的域外和尚詢問道。
“觀天子,祈紳運。”
萬國來朝的盛景在紳國八百年歷史上也就只有開國時才有過一次,讓天下臣服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這一次注定是載入史冊的,左柏宸這個名字也將宛若一把利劍懸在天下人頭頂。
“陛下,各國部落來使已齊聚迎賓樓,正詢問紳國皇帝何時接見。”禮部尚書段闡升將來使情況一一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