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論事而言,陸降其實沒有任何義務需要對她的成績負責而,楚月肯這么配合陸降補習節奏,在很大程度都是因為內心的感恩和愧疚。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雖然陸降是迫于班主任的壓力,但他確實真正的幫楚月梳理了很多知識點,做為感謝,楚月經常會跟陸降送各種各樣的小零食,雖然很少有被接受的時候,但是楚月依然樂此不疲。
天氣越來越冷,轉眼就進入十一月份,葉子枯黃破敗,有些營養不良的樹枝,早已經光禿禿的,在寒風卷過來的時候,孤零零的來回飄蕩,蕭瑟的很。
楚月覺得,有點像,今天陸降的心情。
看起來雖然和平常一樣,但是呼吸卻很沉重,怎么說呢,就像無形之中有一座五指山,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每次楚月看他的時候,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眼神里孤寂與冷漠,冷漠的拒絕所有人更近一些,又讓人忍不住心疼!楚月說不上來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她只是覺得這樣優秀的人,不應該總是這樣落寞暗淡的神采,他應該閃閃發光,讓所有都仰望!
楚月不知道陸降發生了什么事,讓他蛻變成這個樣子,她也不想去打探陸降的八卦,她只是覺得,陸降還是笑起來的樣子更加賞心悅目!
楚月笑著靠近陸降:“陸老師?你不開心么?”
“沒有”。陸降一愣
楚月雙手捧著臉,眨眨眼看著陸降:“對了,明天周末,今天可以休息一天么?不是為了偷懶,單純的為了感謝您的蠟炬之光照亮了我,我請你吃冰激凌。”
陸降語氣涼涼:“這種天氣,哪有賣的。”
“我知道哪有,我帶你去,偷偷告訴你,那個地方只有內部人士才知道位置,而且那里的的冰激凌是特別調制的,有魔法的!吃了就可以忘記一切煩惱!”楚月嗓音輕甜,又可以壓著調子,話語里的得意,讓人忍不住相信!
陸降兩指敲擊著桌面回答:“在現實世界里,只有毒品才具有這種,讓人神經迷幻的錯覺”
“哼,不信就算了!”楚月撅起嘴,氣憤的收拾書包,看起來很生氣的,轉身的走出了教室。
直到楚月的身影真的消失不見,看著空無一人的教室,陸降才意識到,又一次,只剩自己一個人了。他沉浸在昏黃漸暗的孤獨里,想著楚月討好俏皮的笑,看著楚玥送給她的花花綠綠的禮物,想起楚月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
呵,還沒等他真正的做著什么,就結束了嗎。
他覺得身上好疼。
有的時候從未擁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為擁有了,卻是在失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