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直到快到家了,終于有人接聽起來,一個很溫柔的女人,那女人嗓音如同叮咚泉水,溫潤的流淌到楚月的耳邊:“您好,我是勾總的助理,勾總正在應酬客戶,有什么急事,您可以說一下,稍后勾總醒了,我可以代您轉達。”
這溫柔的聲音帶著宣示主權的意味。一面似乎竭力帶著暖意,想要潤透這個來自寒冷冬夜的陌生的來電,一面又在清清楚楚的告訴她,這個時候勾青山接不了她的電話。
楚月只覺得遍體生寒!
凌晨1點,年輕的女助理接聽家庭不和睦的男上司的私人電話,還說在應酬!說這他媽騙傻子的吧,楚月喉頭發堵得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掐斷了電話,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這個午夜通話,就像是一個敲響的喪鐘,給這個千瘡百孔家庭下了最后通牒,:“再怎么裝作若無其事,也掩蓋不了即將分崩離析的結局!”
下了車,給了車費,楚月走進別墅院子里,在門口徘徊不前,其實她內心很掙扎。一個聲音,強勢的讓她去找勾青山對峙,讓他認錯!可是另一個聲音卻說,算了吧!這個家已經是什么樣子了,與其強迫在一起互相折磨,難道分開不是更好的解脫么!
手里的手機又突兀的震動起來,楚月劃開鎖屏,就看到了一條新的好友驗證通過信息。
“我是陸降”
楚月一點開就看到驗證好友的驗證申請。
楚月突然很想找個人說說話,通過陸降的好友驗證,直接給陸降打過去一個語音電話。
陸降穿著寬松的睡衣,靠在床頭,看著楚月跳動的頭像,帶著愉悅的笑意接通了:“到家了么?”
“嗯,你睡了么?有沒有打擾到你?”楚月憑著一時沖動打了過去,等待的時候卻有些忐忑。
陸降的聲音低沉,帶著撫慰人心的魔力:“還沒有,我在等你的消息。”
楚月愣了一下,遲疑的問:“不好意思,我忘了………讓你………擔心我了么?”
“嗯,我很擔心!”陸降毫不遲疑的說
楚月的眼淚毫無預兆的大顆大顆滾落出來,她慌亂的緊緊捂著嘴巴,不敢說話,生怕自己的異常氣息,通過電波傳過去,被人撞破此刻不堪和無助。
陸降聽到楚月很久沒有說話,電流里,只傳來自己穩穩的呼吸聲,陸降皺著眉頭,仔細辨別電話另一端的聲音,他聽到呼嘯的風聲,和楚月遺漏出來的幾聲嗚咽,陸降瞬間繃直了身體跳下床,緊緊握著電話:“月月,是誰讓你傷心了?”
只有風聲在回復
“跟我說說好么?或者,告訴我你在哪,我去陪著你好么?”陸降面色陰沉,壓抑著內心的狂躁。
楚月敏感的察覺到陸降的煩躁:“我……我在家門口,沒人欺負我,就是覺得好累,好痛苦………我只想找個人說說話……對不起,求你,不要掛斷……好么?”,楚月顫音里帶上了祈求。
陸降心疼的說:“月月,不管什么時候,我都在,你可以隨意揮霍我的時間,不必覺得愧疚,不要……請求。”
陸降痛苦的想:“那么美好的你,為什么,你還有這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