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的腦海里掀起了頭腦風暴,皺著眉頭,下意識的抿緊下唇,軟嫩的嘴唇無意識的陷入貝齒間。
陸降看著楚月不時吐露出來的粉嫩舌尖,漆黑的眼眸深沉的像要把人吸進去,他垂下眼睫,掩下一切欲望。
慢慢的收緊手臂,像要把楚月藏在羽翼下,讓誰也找不到!
楚月還在掙扎的想:如果衣服是別人換的,那還好說。可是,如果是真的是陸降親自給她換的,她該怎么面對陸翔!要不還是裝作忘了吧………
楚月感覺自己心里,像是一只貓咪撲騰著整理的毛線團,左一爪子,右一爪子,怎么都理不順,反而亂做一團,只能氣餒的放棄掙扎了。
陸降不放過楚月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他太了解出楚月了。
哪怕他真的做了什么冒犯的舉動,在這種情況下,只需要擺出受傷的姿態,哪怕他還沒有開口解釋,她自己就會在心里替他找原諒的理由。
這是他的寶貝啊!在這副冷漠矜持的外表下,是一顆極其不符儀表的柔軟心腸,讓他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陸降像是一個步步為營的捕獵者,他似乎比楚月自己都更清楚她的下一步計劃。
陸降把頭放的更低,去測試楚月的反應,慢慢的,一步步的,靠在楚月身上。
他像似成竹在胸的獵人,已經放置了絕妙的誘餌,躲在無人察覺的隱秘處,耐心的等待獵物進入圈套,即便獵物在圈套附近,若即若離多少次,他始終耐心十足的等待著。
只等獵物走進陷阱,然后,一把收緊口袋,讓它插翅難逃。
楚月的眼睛又黑又亮,眼尾上挑,眉毛彎而細長,一雙秋水似的眼睛里,總是泛著水淋淋的波光,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總是顯得既燦爛明亮,又嫵媚多情。
楚月被一陣細碎的癢意喚回意識,眼光被一顆毛絨絨的腦袋占據。
哎!陸降怎么睡著了?還是在睡在我的胸口?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情況?上一個問題還能糾結出來解決方案,又來一個!
也不知道是愁多不壓身,還是睡著的陸降是在太安靜了,楚月反而能靜下心來了。
陸降發質較硬,隨著噴薄而出的呼吸有意無意的掃在楚月瓷皮膚上,帶有些細微的癢,楚月心想原來是你這個罪魁禍首呀!她伸出手想把陸降的腦袋搬開。
楚月稍稍抬起上身,陸降眼底的青黑印記,撞進楚月眼里,很顯然陸降一晚沒睡好。
是為了照顧她吧………
楚月有點不忍心了,抬起的手臂,轉了個彎,一把拉過團成一團的被角,輕輕的蓋在兩人身上。又費力的抬高手臂按滅了房間大燈。
重新陷入灰暗的房間里,陸降唇角悄悄勾起:嘖,還真是心腸比誰都軟,真是越來越喜歡了,越來越舍不得放開!
楚月天生畏寒,馬上要進入12月的隆冬季節,楚月以前睡覺總有手腳冰冷的毛病,可是這一晚,卻意外覺得特別暖和,后背甚至滲出了微微的汗意,懷里像抱著一個大暖爐一樣,既舒服又溫暖!
一夜好夢……
早上,一陣飯香味飄過來,楚月睜開眼,面對空蕩蕩的陌生房間,一時還有些不適應,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來,這是陸降家。
她站起來,聞著味道走過去,剛走出去,就看見開放式的廚房里,陸降在灶臺前做飯,溫熱滾燙的鍋灶上,散發著濃郁醇香的味道
楚月空蕩蕩的五臟廟里面的饞蟲瞬間被勾了出來,老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楚月從昨天下午開始都沒有進過食,本來不覺得有什么,可突然間,聞到這么香的味道,就覺得饑腸轆轆,餓得前心貼后背。
聽到腳步聲,陸降轉身回過頭,看見楚月,嘴角就帶上笑意:“月月,昨天睡的好嗎?”
楚月回之一笑:“嗯,特別舒服。”
陸降翻攪飯食的動作細微的停頓了一下,又幾不可察的笑了一下說:“是么?我也覺得特~別~舒~服。”
楚月繞過餐桌走過去,走近看著鍋里白嫩可口的粥:“沒想到你還會做飯呢,而且聞起來好香啊!果然聰明絕頂的人,做什么都很厲害!”
陸降看了一眼楚月,淡淡說道:“我每天都會做,你要吃么?”
楚月一下子高興起來:“要啊,為什么要拒絕,能吃上有人特意為你做的飯,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幸福的事情啊!”
陸降被楚月夸張的表情逗笑了:“洗漱一下,浴室是右手邊第一個門,洗漱一下,過來吃飯”
楚月歡快的走進浴室。
嶄新的漱口杯里盛著溫水,牙膏柔順的躺在牙刷上。
楚月看著這一切,昨晚心里那股隱隱的,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兒,又冒了出來。
對,她和陸降是朋友,可是這一切的體貼入微,都太自然了,甚至讓楚月忘記了,他們相識,才不過一個月!
這份看似自然又無孔不入的關心,像是一個以溫情為餌編織的深淵,而楚月正在一步一步的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