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早上醒來的時候,寬大的雙人床只有她一個人,她伸了伸懶腰,伸手探了下被窩里另一側,里面的溫度已經冷卻了下來,楚月心里驚奇:“陸降今天起的好早。”
她穿好衣服出了臥室,客廳里竟然空蕩蕩的,平常總在開放式廚房里忙碌的身影,竟然不在,楚月內心詫異,隱約間好像看到餐桌上放了一封信,楚月走了過去,上面寫著,“寶貝月月親啟”
楚月紅著臉,拆開了信封,陸降筆走龍蛇的草體字,豪放不羈的張狂出來:月月…盡管很不想短暫分別,但是事出突然,我必須要出去一趟,歸期未定,最多三五天,期間好好照顧自己,我在臥室《征地拆遷維權法律指南》那本書的110頁里,放了足夠的現金,有需要可以隨時取用,就當提前上繳的薪資,另外鑰匙我放在門口的鞋柜上,出門記得帶,回家記得反鎖,陌生人墻門切記不要理會。”
楚月撫摸著陸降淳淳叮囑,像是能從這短短的幾行字間觸摸到陸降溫熱的懷抱。似乎還能穿過時光,看到那個橘色臺燈下挺拔身姿,握筆疾書的男孩無比眷戀的在信的末尾留下:“在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還沒離開,已經就開始想你,等我回來!”
楚月慌亂的心,被陸降的短短幾行字,撫慰的不見一絲褶皺。
楚月獨自走在兩人一起走過無數次的上學路上,第一個十字路口的超市,兩人曾在這里一起買過筆記本,左邊路口的書店是兩人經常光顧的,她不無遺憾的想:“陸降到底有什么急事呢?就這么著急的走了,都沒有機會當面說再見!”
到學校的時候,陸降意料之中的沒有出現在教室,連續一整天都沒有露面,楚月只能百無聊賴的上了一天課。
等楚月回家的時候,路過小區的保安亭,保安亭里面的人突然探出頭來問:“你好,請這邊登記一下。”
楚月意外的看到了一張不認識的臉:“哎,之前不是一個老大爺么?”
新來的是一個年輕人,可能第一天上崗,看著模樣漂亮的女孩子,滿是羞澀,靦腆的回答:“啊,那個老大爺呀,他好像走了,說家里面有事兒,走的挺著急的,所以剛面試就讓我上崗了!”
楚月感覺有點怪,接著問:“到他什么時候走的?”
男孩兒撓撓頭皮說:“……這個,我也不知道。”
楚月皺著眉頭,沒有簽字就失魂落魄的走了。
第二天陸降依然毫無音訊,楚月剛睜開眼,就忍不住給陸降發消息:“你以前自己睡會覺得冷么?”
等了很久,陸降都沒有回復。
楚月看了眼時間,趕緊跑進浴室洗了把臉,匆匆忙忙往學校趕。
一整天楚月都隨身攜帶著手機,哪怕體育課,也揣在貼身的內兜里。每次有新消息通知,楚月都滿含期待的解鎖,又失望至極的掐滅屏幕。
陸降一天都沒有回復。
楚月又發:“是不是手機沒電了?”
等到放學,陸降還是沒有回復。
第三天,楚月發:“陸降,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跟我在一起?”
陸降依然沒有回復。
這些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一個回復也沒有。
等到周五下午,陸降仍然沒有一點消息,路過班主任辦公室時,楚月頓下腳步,轉身進了自己百年不會一去的辦公室,班主任李保田正在批改作業。
楚月組織好措辭開口:“李老師,我想問下,我同桌這幾天沒有來學校,你知道什么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