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川仔細觀察著手中這枝含苞待放的紅玫瑰,然后慢慢插在這捧紫色滿天星中間。
紫色滿天星如眾星捧月般守護著這唯一的紅色。
“唉!算了吧,之后也有機會和花姐姐說的。”馮川看著忙忙碌碌的花姐姐自言自語的說道。
馮川站在花店門口,看著馬路上熙熙攘攘人群,有行色匆匆,或有悠然自得…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足跡。
馬路上偶爾路過的一輛出租車,燈牌上也閃爍著紅色的光芒顯示著有人。
這條馬路不寬也不長,僅僅只只有兩個車道。
但是這一條馬路,卻無情的將一個小區分成了南北兩個區。
大概有三十多家門面,分別有序的坐落在南北兩個小區大門的左右兩邊。
也就是這短短的三四百米,卻成了附近兩三公里內人氣最旺的地方了。
馮川住在北邊的小區里。
小區里面的每一棟樓房,普遍都是只有六層樓高的樣子,而且沒有電梯。
雜亂的電線盤踞在低矮的電線桿上,漆黑的身子延伸向四面八方,哪哪都有它的影子。
小區的樓房外墻經過常年累月的日曬雨刷下,墻面出現了許多黑色紋路,墻壁的漆面也褪色了不少。
甚至隔壁大爺家的爬山虎,都占據了整棟樓的半壁江山。
一個光頭模樣的出租車司機,緩緩降下了副駕駛的玻璃,探著身子問著剛剛招手的馮川。
“小帥哥去哪里?”
“師傅,去城西的永懷公墓多少錢?”馮川彎下身子朝著車內的司機師傅問道。
光頭司機看著略顯稚氣的馮川笑呵呵的說道。
“小帥哥不打表,兩百。”
馮川聽見這個價格,心里咯噔一下。
因為四五十公里的路程,正常打表的價格也就在一百三四左右。
“師傅這個價格太貴了吧,一百三可以麼?”馮川嘗試著和光頭司機討價還價。
“小帥哥最低一百八,去吧,不去我就走了。”光頭司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著。
出租車短暫的停靠在馬路邊上,但是因為早上屬于上班,送小孩上學的高峰期,私家車、出租車、電瓶車、自行車,全部擠在這狹窄的馬路內。
寸步難行倒不至于,電瓶車、自行車依靠著自身體型優勢,靈活的穿插在汽車的縫隙間。小汽車只可以緩慢的挪動著,畢竟科目一中寫著要禮讓行人。
“滴滴…”
等在出租車屁股后面的幾輛私家車,也開始按著喇叭催促著正在拉客的出租車。
馮川感覺司機師傅并不誠心讓價,再加上后面不斷催促的私家車,馮川對著光頭司機說道。
“司機師傅這個價格太貴了,還是算了吧。”
光頭司機聽見馮川這話,也不再講價而是耷拉著臉色,慢慢升起了副駕駛的玻璃窗戶,嘴中還不停念叨著。
“大清早真她媽晦氣,沒錢還去上墳。”
光頭司機這番話氣的馮川剛想“回敬”幾句話。
還沒等馮川開口,光頭司機已經將車開向了遠處。
馮川也只好惱火的瞪著出租車慢慢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