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請所有營員到一號廣場集合,再播送一遍,請所有營員到一號廣場集合!”
三人鬧了一會兒才回房睡覺,自然是十分香甜。
一小時轉眼就過去了,溫柔的鈴聲里,云洛一點起床氣也沒有,只是打著哈欠('-ω)揉眼睛換了身新的鵝黃色邊線的白色練功服,然后茫然地站在門口——話說一號廣場在哪兒?
只好順著人流方向,最終流向了四四方方的中央大樓的一樓天井,在一排排整齊的小馬扎當中,隨便找了個靠后的位置順次坐下來,云洛繼續犯困。
身邊吵吵鬧鬧的,像是有一萬只蜜蜂在唱歌,竟還有陣陣回音,
云洛只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便又要睡過去了似的。
“咚!”
云洛的腦袋終于砸在了前排的椅背上,月垚正要來扶她,看看怎么樣了,旁邊空置的椅子一下子坐進了一個穿著藍色馬甲白色內襯的年輕男性:
“洛洛,怎么樣?疼不疼?”
“疼疼疼,疼死啦!”云洛呲著牙,跺著腳,就差跳起來了,“不疼你磕一個試試,哎呦!”
云洛也不管身邊的是誰了,本來就昏昏沉沉的腦袋上來了這么一著,現在里頭已經是一團漿糊了。
“這……我給你揉揉。”男子一臉尷尬,作勢要把她捂著痛中的手掀開。
“哎哎哎,痛,我自己來!”云洛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避開了那雙有些慌亂的手,身子也往月垚那邊移了一些,慢慢把視線從純白色的褲子往上移,看到的卻是并不陌生的陸葉。
月垚關心地詢問云洛的傷勢,連吉依也從別人那邊飛回來,看起來有些擔憂。
云洛一邊撐著一個微笑說沒事,一邊思忖自己是不是動靜搞得太大了。
但是真的是很痛啊!
開營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天井里回音少了了許多,這會兒云洛可是一點兒也不犯困了,頭上頂著個紅腫塊,麻麻木木的,耳邊自帶音效。
趁著月垚和吉依說話,云洛又往陸葉身邊湊了湊,用胳膊肘捅了捅一直正襟危坐的他:“喂,你今天怎么沒穿粉紅色呀?”
“你頭不疼了?”聽他用似曾相識的語調答非所問,云洛趕緊用手捂住了頭,憤憤地又坐回椅子正中。
“洛啊,要不用一點藥膏?腫塊很大!”陸葉看看腫塊,又看看隕云洛,很認真地向她點頭。
云洛猶豫了一下,把手攤出來:“好啊,藥膏給我。”
陸葉無奈(_),看來她只信她自己不會弄疼自己,也罷。
一支藥膏從隨身的袋子抽出來,遞給了云洛。
“話說你們坐這么后面干嘛?”
“怎么就不能坐后面了?”
“后面都是輔導員和老師啊!”
云洛猛地回頭,后面就有紅馬甲輔導員姐姐沖她笑了,仔細一看,那馬甲上正有順序排列的南阿山徽標云朵暗紋。
“嗨~”云洛僵硬地打了聲招呼,回頭就蠢蠢欲動,想站起來換個位置。
“別換了,換了更顯眼,要開始了!”陸葉一把摁住她。
“你怎么不早說!”云洛想要踩住陸葉的腳,而他看都沒看就避開了。
“你也沒問吶,我也是被你的鬼叫吸引來的好不好?”陸葉一邊抱怨,一邊向前排張望,一改之前相遇時的正經姿態,早已看透了云洛性格跳脫。
云洛八卦():“那你是十七歲?還是十八歲?”
陸葉無語地斜視她:“在下不才,去年剛通過訓練營的考核,今年又來當輔導員,賺點外快。”
我身上這么丑的馬甲是擺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