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還有,大嫂你幫忙看看,這曦兒她身上穿的是哪件衣裳,找人也得知道這孩子啥模樣,穿了什么。”
張二妹有些訕訕地回答:“我…我…我,今天起得早,沒看見曦曦,我也不大清楚她會穿什么。”
全村都被驚動了,陳曦跑哪去了?她跟蹤王川,跟到了富市。
王川在地下換上潛水服,從暗河潛到清瀾山東北邊的白茅村,他趁著夜色敲開了村里一戶農家大門。
“唉川子,你怎么這時候過來?”一個膚色黝黑眉粗嘴闊的男子給王川開了門,王川沒回答他的疑問,而是利落地閃進屋子。男子眉頭一皺,回頭看了眼王川,眼神中透露著一些嫌棄。
男子探出頭,往四周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打量個遍,確定沒有人注意后,才輕手輕腳地將門關上了。
王川進院后,就熟門熟路地找到男子的屋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順手拿過桌上的茶碗,咕嚕咕嚕倒滿茶,一口氣就將茶碗里的茶喝得干干凈凈。
沒一會,男子也進屋了,臉上神色有些許的不滿,“現在非常時期,你怎么說來就來?”
王川又倒了一碗茶水,噸噸噸噸地喝完后才開口說話,“吳軍,我告訴你,我這里有重要信息,你快去給黑鷹送信,別把我當傻子糊弄。”
“最近風聲緊,上邊有人在我們村蹲點。你現在讓我傳消息,我可沒這個膽。”,本來就黑的吳軍,聽了王川的話,臉上的不滿都要溢出來了。
王川知道吳軍對自己一直都很有意見,只不過平時大家基本不在同一個地區,所以能勉強維持表面的和平。現在虎落平川被犬欺,吳軍一口咬定無法聯絡黑鷹,自己也不能強行要求。
王川低下頭,“吳軍,我需要在你這兒呆上幾日,你不會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吧。”
吳軍雖然不高興,但也知道萬事不能做絕,他擠出一絲笑容,對“看你說的,我能是這樣的人嗎?來來來,你睡這大屋,我去小屋睡了。”
王川把火吹滅,躺到床上,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月落西邊,晚上三點多,王川一下睜開了眼。他沒急著起床,只靜靜地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的聲音。
過了一陣子,他確定周圍都沒人走動了,就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給門栓點上些油。剛才吳軍進來時,門發出輕微的咿呀聲,油上了拉開門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王川輕靈地竄到墻邊,敏捷地躍上墻頭,機警地朝四周觀察。看四下無人,輕快地跳下墻頭,打起十二分精神向村邊的海灘摸去。
很快,王川就到了海灘上的一艘木船旁,“阿四,阿四……”,王川輕聲叫到。
船上沒人應聲,半晌船上的布簾才掀開一條縫,從縫里傳出一個聲音:“誰啊?”
王川眉毛緊皺,“快出來,川哥。”
船上的簾子一掀,走出個光頭的七尺大漢,他一臉驚喜地說:“哥,你怎么來了?”
阿四名叫梁四勇,原來是王川手下的兵。一次戰斗王川的隊伍被打散了,阿四受傷,傷愈后回老家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