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府所在益都縣就挨著泰和山、云門山、仰天山等群山,都是泰山余脈,綿延極廣,雖不險峻,但是山谷盆地很多,易于堅持。
一旦魯王入山為王,清軍想要平定山東就又多了幾重困難!泰山山脈可不比益都城,后者占地面積就那么點,有個一兩萬人就能挖壕圍困。
而泰山山脈占地面積多大啊,沒有十萬八萬大兵連分路圍剿都做不到!
朱以海大喜過望,連忙給朱慈烺叩首,大聲道:“臣朱以海愿為太子殿下守御青州,即便上山入海,也在所不辭!”
朱慈烺站起身,走上前去扶起朱以海,大聲夸獎道:“好!大明就需要你這樣的藩王!本宮明日就頒發令旨,將魯藩移鎮青州。本宮和圣上走后,青州府一應軍政事務,就由魯王你和青州鎮守總兵共掌!”
“臣謝太子殿下隆恩!”
朱以海叩頭謝恩的時候,朱慈烺的帥府長史畢酒城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到了朱慈烺身邊,低聲報告道:“千歲爺,孔胤植抓來了!”
朱慈烺點點頭,對朱以海道:“魯藩請起,晉王、秦王、德王,你們都陪著本王一塊見見東虜的衍圣公孔胤植吧!”
......
孔胤植已經走不動路了,是被兩個錦衣衛架到朱慈烺所在的銀安殿內的,還沒來得及磕頭請罪,就聽見朱純臣的大嗓門嚷嚷起來了。
“臣御營總戎成國公朱純臣彈劾太子太傅衍圣公孔胤植離間皇親,之罪!”
“臣衡王朱由棷也彈劾太子太傅衍圣公孔胤植誣陷太子,離間皇親,扇搖國本!孔胤植先降流寇,后投東虜,現在又誣陷太子,離間皇親,實在是罪大惡極,罪該萬死,請千歲爺窮治其罪!”
“啊!”朱慈烺一臉詫異,“孔胤植不是衍圣公嗎?怎么會投降流寇,投降東虜?不會是被人冤枉了吧?”
魯王朱以海上奏道:“千歲爺,本藩知道孔胤植投賊投虜之事,可以作證!”
德王朱由櫟也道:“本王也可以證明孔胤植投敵!”
朱慈烺冷哼了一聲,看著下面軟成一灘爛泥的孔胤植,“孔胤植!三個王爺,一個國公都彈劾你,看來你真是罪大惡極啊!本宮幫你算算,投流寇是造反,投東虜是叛國,誣陷本太子是謀逆......十惡不赦的大罪你一犯就是三條啊!殺頭都太輕了,起碼得凌遲啊!看在你是孔子六十四世孫的面子上,本宮網開一面,你自我了斷吧!成國公,給他一把刀,讓他切腹。”
刀子嘩啦一下就扔在孔胤植眼前了,不是全尺寸的腰刀,而是一把短小的匕首,用來切腹正合適。不過孔胤植哪里肯切?也顧不得衍圣公的尊嚴了,只是一邊哭一邊磕頭。
朱慈烺哪里肯饒他,沉著聲就道:“成國公,你幫他一把。”
朱純臣也不含糊,應了一聲,然后就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刀子,就要往孔胤植的肚子上捅,當時就把孔胤植給嚇尿了。就在刀子快要扎上去的時候,又有人風風火火的跑進銀安殿了,然后就聽見大聲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