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和德貝拉斯科一邊說著泡菜的事情,一邊就上了蓋倫船的船艏樓,一塊兒舉著望遠鏡觀看許久未見的海參崴軍港。
軍港看著有點蕭條,位于金角灣入口處的炮臺增筑工程好像已經停工了,也沒有快船在港灣入口處巡邏,碼頭上也沒有清兵訓練。
“怎如此松懈?”鰲拜搖搖頭,放下望遠鏡,臉色已經有點難看了。
自己才離開多久啊,水師就沒人過問了?這怎么能行啊!
鰲拜沉著臉生了會兒氣,他乘坐的蓋倫式帆船已經靠上了軍港碼頭。碼頭附近就是一座土木結構的城堡,是大清(大蒙古)太平洋水師提督衙門的所在。衙門的門外還有兵丁站崗,所以看見五條掛著白底金龍旗的蓋倫船進港了,飛也似的進去通報,過了一會兒就看見一群穿著清國武官衣服的人沖了出來,領頭的一個正是尚可愛。
鰲拜和德貝拉斯科已經從跳板上下了船,站在了海參崴的土地上了。
“提督,提督,您可回來了......嗚哇哇!”尚可愛看見鰲拜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周圍跟著的武官也一塊兒大哭。
鰲拜被這群哭喪的給弄得一頭霧水,罵了一句:“他N的,是我家死人了不成?”
尚可愛居然點了點頭:“是啊,您家里死人了,您哥哥卓布泰死了......您弟弟穆里瑪也快死了,還有您的兩個侄子也死了,您的堂兄弟好像也死了幾個......”
“什么?什么?怎么死那么多......”鰲拜一聽就急了,自己家里鬧瘟疫了還是怎么了?
尚可愛抹著眼淚:“誰家都一樣......這些日子咱們滿洲是家家舉哀,戶戶發喪啊!”
其實尚可愛他家沒死什么人......尚可喜封在山西平陽府,并沒有出兵,尚可愛的兒子們又都在水師當差,所以也躲過了一劫。但是尚可愛得隨份子啊,那么人都死了,得隨多少份子?能不哭嗎?
“到底怎么啦?”鰲拜吼了起來。
尚可愛抹著眼淚:“提督,我和你說......你可千萬別著急。”
“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尚可愛嘆了口氣:“提督,咱們的大清沒了!”
鰲拜沒聽明白,“誰沒了?”
“大清沒了!”
“什么?大清沒了!”鰲拜跳起來了,“怎么回事?大清怎么就沒了?那,那咱們這兒是,是什么國?”
“現在......叫金國,”尚可愛道,“暫時叫金國......如果大明皇帝能同意,那以后咱就是金人了!”
“金人?怎么還要大明皇帝同意?難道,難道我大清已經被......”
尚可愛又是一聲嘆息:“敗了,給打敗了......所以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