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還有何事,但說無妨”
“謝皇后娘娘,確有一件小事……嗯……這個,娘娘想必也知道,桓大人自幼便喜好文玩字畫,對于名仕書法,更是愛不釋手,而娘娘又出身書法大家,造詣上也繼承了雙王風采,所以桓大人……特命微臣斗膽討要一幅娘娘的親筆書文,好掛于府中,以便子孫萬世瞻仰。”
皇后的表情一直以來,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沒想到聽完這個請求,似乎有點繃不住了,竟也大笑了起來“本宮小的時候,的確隨父親練過幾日,可自從入嫁深宮……這書文之事,早就荒廢了,本宮可不敢自比家祖羲之與家父獻之的造詣,更不敢將自己的字拿出去丟人啊,實在是怕有辱家學。”
公主司馬英在這里算是晚輩,一直沒有她說話的機會,可聽到皇后如此自謙,她便忍不住了“母后太謙虛了吧”然后沖著使者傲嬌的說“我母后的字可漂亮了呢,前幾日還抄了一幅前蜀丞相諸葛亮的出師表送與我,如果桓玄大人喜歡,我轉贈給他便是,如何?”
“英兒,休要胡鬧”皇后厲聲制止到
使者聽完就向司馬英看去“哦,這位就是公主司馬英吧,荊州也有流傳,說公主才貌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屬實,如果公主愿意將書文割愛,桓大人必定會對公主感激涕零的”
這倆人,一個愿給,一個愿要,皇后也不好再說什么,而且送給桓玄的是一份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出師表,也不知這司馬英是巧合還是故意,便由著他們去了,使者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也告辭退了場。
除了桓玄之外,很多外地不能親臨的官員也都紛紛獻禮,現場氣氛一片和睦,其樂融融的。尤其是司馬英,很會調節氣氛,總是能說出讓大家開心的話來。
王國寶喝了不少酒,到現在都不知道書信的事情,他見司馬英活潑愛笑,更是對這個早就瞄著的兒媳婦愈加的欣賞了,可反觀自家的王祁,沒有一日能讓自己省心的,指望他靠自己的能耐做上駙馬,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自己必須得多為這事操操心了。
王國寶借著醉意說到“公主殿下也不算小了,到了婚配的年紀,不知皇后娘娘心里可有合適的人選?”
皇后沒有想到他會問這么一句“哦?王愛卿此話何意,難道你想做這個月老嗎?”
“哈哈,皇后娘娘說笑了,給公主殿下做月老,可比管理國事還要難,以公主的條件,能與其匹配的人必然是文治武功,才貌雙全,微臣雖自認為我家祁兒在同齡人中還算優秀,可也不及符合駙馬條件的萬分之一啊,哈哈,太難了”
司馬英也沒想到話題怎么轉移到了自己的婚事上,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王愛卿未免也太高看英兒了,我養育她十幾年,都不知她有這般優秀呢”皇后當然聽出了王國寶的意思,無非就是有意讓王祁當駙馬而已“王祁這個孩子,本宮的確著實喜愛,可英兒的婚事,也不是本宮說了算啊,這還是要看姻緣造化才行,是吧,英兒”
司馬英聽罷更害羞了“母后說什么呢,英兒聽不懂”
皇后身邊的沁陽郡主,對這個話題似乎有些興趣,她聽到了姻緣造化四個字,或許字面理解是一切都看天意,不由別人做主,但沁陽郡主可聽出來了,公主的婚事的確不由別人做主,能做主的只有國家命脈,換句話說,就是政治聯姻“英兒為何如此羞澀,難道是心里有鐘意的人選了嗎?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聽聽,也好為你把把關?”
郡主的這番話,讓司馬英的臉埋的越來越低了“姑母,你也笑話我,不理你了”
眾人見此情景,紛紛大笑了起來
王國寶聽郡主根本沒理王祁的茬,心里暗自不爽,還想繼續努努力“我倒覺著吧……”
“誒?”他的話沒說完,就被郡主這一聲打斷了“我倒是有個不錯的人選……”
皇后也想知道郡主說的是誰,便靜靜的聽著
郡主見全場鴉雀無聲,都在等待自己的下一句,清了清嗓子,嘴里飄出來幾個字“荊州桓玄大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