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手的主人看了看我朦朧的睡眼,微微蹙眉,低聲責備道:
“又在偷懶?”
雖是疑問,卻有九分肯定的意思。
我仿佛像一只被提住了后脖頸的貓,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蒼天可作證,我慕蕭蕭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不是穆然那丫頭的對手。我于她,就好像老鼠之于花貓,幼童之于長輩。她就像一團看不清真相的迷霧,年少卻又老成,危險卻又迷人。
話又說回來,我還長她兩月呢。
“家主大人叫所有慕家的小輩于議事塔集合。
穆然在念到“慕”字時,表情有些猙獰,但我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在那時,我很少將精力放在他人身上,我想,若我當時能將我那并不值錢的關心多分給穆然一些,一切都將變得不一樣吧。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先知,也沒有后悔藥,只有一句:
“當時知道是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