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稻草的編制物,雖然體型不大,卻有著繁多的數量,圖靈深吸一口氣,厄運之槍悄然出現在手中。
他忽然抬起槍口,瞄準了矗立在中央一動不動的稻草人。
砰!
經過短暫的瞄準后,圖靈直接扣動了扳機,一抹綠色的流光直接穿透了稻草人身體,從稻草人的后背穿透而出,帶走了幾根斷裂的稻草。
“桀桀桀桀——”
稻草人無視圖靈手中的厄運之槍,發出幾聲意義難明的笑聲。
一槍無果,圖靈也不惱,手中的災厄之槍已經重新換成了黑曜石匕首,他只是想將厄運之槍可能存在的厄運效果傳遞給稻草人。
“這個自稱稻草人.比爾博姆的家伙,顯然和奧爾瑟雅,也就是那個恐怖的銀發女人非常熟悉,龍不與蛇居,兩人很可能是同一個層次的強者,既然奧爾瑟雅能夠輕易的抵擋厄運之槍的攻擊,比爾博姆應該也能躲過這一槍,可他卻沒有躲,或許是因為無法移動的緣故。”
圖靈不停的揣測著稻草人的行為,在稻草人中槍之后,還有著一點非常強烈的期待,或許厄運真的灰降臨在被厄運之槍擊中的稻草人身上。
在被密密麻麻的稻草織物圍過來前,圖靈忽然上前一步,手中匕首一劃,劃過一只稻草老鼠的身體。
刀鋒迅捷無比的劃過,稻草織就的身體沒有能形成任何的阻礙,就在稻草老鼠被一分為二的剎那,刀鋒的末端忽然傳來一股強大的阻力,沒有堅硬的觸感,反而像被藤蔓所纏繞。
稻草老鼠被一分為二的瞬間,所有的稻草同時活了過來,如同觸須一般緊緊的纏繞在刀鋒之上。
一根稻草無法阻擋黑曜石刀鋒的切割,數十上百根稻草津貼著刀鋒纏繞而上,卻足以形成一股強大的束縛力。
喪鐘墓園內那漫長的沉睡讓比爾博姆虛弱到了極點,同樣也讓他對于力量的掌控更加的細致入微。
第一次交手,比爾博姆對于力量完美的掌控就碾壓了圖靈。
圖靈握住匕首用力一抽,將被纏繞的匕首從稻草的纏繞之中抽離出來,順便切飛了大片的草屑。
一條稻草蛇從旁邊,忽然激射而出,張口咬住了圖靈的左腳,不等圖靈反應過來,蛇頭便竟然直接從圖靈的腳踝處鉆了進去,蛇尾則迅速沒入泥土之中,落地生根,與地下盤根錯節的稻草糾纏在一起。
圖靈左腳一麻,同時通過腳踝處穿刺的稻草,清晰的感受到了隱藏在在地下的危險,在整個農場的地下,已經遍布了稻草人的稻草,它們就像根須一樣,在整個地下縱橫交錯,形成了一張龐大的亡,雖然有不少地方被灰鼠咬斷了,可它依然籠罩了小半個農場的面積,而這些稻草的源頭就是矗立在農場中央的那個稻草人。
腳踝被稻草穿刺纏繞的地方,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傳來,從圖靈體內汲取著絲絲縷縷的超凡之力。
圖靈匕首一揮,將穿刺腳步的稻草切斷,汲取的力量隨之消失。
于此同時,四周的稻草織物已經迅速靠攏了過來,數條稻草蛇同時纏繞住圖靈的握著匕首的右手。
圖靈右手一麻失去了控制,黑曜石匕首跌落,然后迅速被蜂擁而來的稻草淹沒。
稻草蝎子咬住了左腳,稻草毛蟲纏繞了右腳,老鼠沿著雙腳爬上了身體,蜘蛛纏繞了頭部……
轉瞬之間,圖靈的身體就被密密麻麻的稻草穿刺、纏繞、層層包裹,變成了另外一具稻草人,和矗立在農場中央的比爾博姆相對而立。
稻草層層纏繞之下,圖靈完全失去了身體的控制,因為只是靈體的緣故,圖靈的意識依然保持著清醒,他清晰的感受著一絲絲一縷縷的超凡之力正透過刺入身體的稻草被比爾博姆吸走,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比爾博姆在力量流入身體之時的那種滿足。
圖靈的靈體迅速變得虛弱,那些還在和稻草織物戰斗的灰鼠,也隨著靈體的虛弱開始消散,與老鼠尾巴相連的難怪也開始枯萎、凋零。
唯有矗立的稻草人,在圖靈超凡之力的滋潤之下氣息變得越來越強大,干癟的稻草變得豐盈,脆弱的稻草變得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