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加布爾的名字,圖靈眼皮就是一挑,差點隨手將邀請函給撕成碎片,一個先是打他身體的主意,接著又打厄運之槍主意的家伙,圖靈很想對準他的腦門開一槍。
沉吟了片刻,圖靈將這張邀請函收了起來,多蘭圖半島的這些社會名流舉辦大型酒會,一般都會象征性的給卡賓街五號發去一張邀請函,這張邀請函的結局大部分都是被扔進垃圾桶,但他們仍然必須要發。
紅手套的人可以不去,但是他們不能不邀請,這就是奧格斯格定下的規矩。
但是這種專門發給個人的卻很少見,除非雙方有私交。
加布爾既然發出了這張邀請函,應該就是有事情找他,作為一名處刑官以后不可避免的要和這群人打交道,提前見一面也不是壞事。
在夜色籠罩的大海上,懸掛著血色風帆的女妖號緩緩的靠近一座荒蕪人煙的島嶼。
血腥瑪麗站在船頭,沉默的看著寂靜的海島,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片刻之后,寂靜的海島中央一道蒼白的火焰沖天而起,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下下方的海島,只見這個原本生機勃勃的海島之上,此刻已經是一片死寂,所有的動物都已經消失無蹤。
蒼白火柱在空中陡然一個折轉,落向了女妖號的甲板。
火焰在海風之中消散,顯露出了包裹在火焰之中的一個銀發飛舞如蛇的美麗女子。
“好久不見尤娜。”銀發女子嘴角含笑。
“維澤爾已經同意加入,奧爾瑟雅,現在該你兌現承諾。”血腥瑪麗目光謹慎的盯著她,絲毫沒有面對維澤爾的輕松。
在女妖號的下方,一抹巨大的陰影悄然上浮,那是一只直徑數十米的巨大章魚,深淵大袞之子的血脈,讓它在大海之中有著恐怖的力量。
“你總是這么心急。”奧爾瑟雅走大船舷,看著海面之下蠕動的陰影,“來自深淵的力量,真是一個不錯的伙伴。”
“將深淵狂亂藥劑的配方交給我。”血腥瑪麗的聲音變得危險起來。
海中的大章魚感受到了她的憤怒,一條巨大的黑色觸手從海面之下伸了出來,爬上了女妖號的船舷。
血腥瑪麗忽然抬起頭,這在風高浪急的大海之上,她竟然看到了了一個紙飛機盤旋在女妖號的上空。
一個不知從哪里飛來的單薄紙飛機,穿過海風,越過海浪,就這么突然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降落在她的女妖號之上。
奧爾瑟雅伸手接過飛機,將它打開,看過之后,單薄的紙片被蒼白霜火點燃,在她的指間之中化作灰燼飄散在海風之中。
“不和你開玩笑了。”確認紙張沒有任何殘留之后,奧爾瑟雅收回目光,“送我去多爾奇島域,到達目的地后,我就將配方交給你。”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聲,不要以為將深淵祭壇藏在黑暗山脈就很安全,一旦被紅手套或者風暴教堂的人找到,你的生死就被他們掌握在了手中。”
血腥瑪麗瞳孔一縮,死死的盯著奧爾瑟雅的背影,似乎隨時可能暴起發難。
“你怎么可能知道深淵祭壇的存在?”
奧爾瑟雅轉過身,微笑的看著她,似乎毫不擔心她會發難。
“多蘭圖半島能夠瞞住我們的事情很少,即使在黑暗山脈也一樣。”
我們!
第一次從奧爾瑟雅聽到這個詞,血腥瑪麗心臟再次抽搐了一下,雖然她已經有過猜測,這一次從喪鐘墓園的出逃者可能不止一人,但是此刻,她仍然為奧爾瑟雅的印證感覺心悸。
血腥瑪麗眼瞼低垂,避開奧爾瑟雅的目光。
“起航,去多爾奇島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