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森死了,格瑞斯在赫萊小鎮找到班森時,他已經變成一堆黑色的骨灰,如果不是艾琳利用白銀之瞳確認了他就是班森,雷德利卡甚至根本不是道那就是他的弟弟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痕跡。
艾琳的占卜依然被人干擾,沒有能發現兇手的痕跡,雷德利卡捧著已經飄散了大半的骨灰,久久無言。
將班森的骨灰安葬在英雄區的塞卡墓園后,所有的處刑官都來到墓園,為班森舉行了一場簡單的葬禮,葬禮現場的氣氛悲傷而壓抑。
這些年,犧牲的處刑官甚至比活著的更多,還有一些連尸體和骨灰都沒有能找到,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所以處刑官在面對那些罪惡之時,手段會越來越殘酷,很少會留下活口,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夜幕降臨,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后,雷德利卡一個人默默的靠在墓碑前,小聲的和班森聊著天。
“從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對你很嚴厲,你以前很淘氣,很不懂事,所以總喜歡和我對抗,故意不聽話來惹我生氣,這些我都理解。”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哥哥,因為父親、母親都不在了,所以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讓你成長。”
“我一直沒有能找到殺害他們的兇手,所以你恨我不能幫他們報仇,所以你不聽我的勸阻,自己找到了奧格斯格,成為了一名處刑官,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復仇。”
“我原本是想讓安娜貝爾帶你離開多蘭圖半島,去薩倫納州,加入商盟,哪怕只是商盟的一個普通辦事員,也比多蘭圖的處刑官更加安全,我不希望你出事,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成長。”
“可是,在奧格斯格告訴我你想加入處刑官,并且詢問過我的意見時,我思考了兩天,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因為我覺得你已經長大了,你應該有自己的選擇。”
就在雷德利卡自言自語的時候,安娜貝爾出現在了班森的墓前,放下一束白菊花。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嗎?”安娜貝爾小聲說道。
“班森已經死了,我不能再把你卷進來。”雷德利卡抿了抿嘴唇,“離開多蘭圖,會薩倫納吧,這里已經越來越危險了,用不了多久這里就會陷入混亂。
“我不會走。”安娜貝爾搖了搖頭,“在把那個幕后兇手找出來之前,我不會離開多蘭圖。”
“奧爾瑟雅殺了康斯坦斯,風暴教堂一定會殺了她,無論她逃到哪里都一樣。”
“我不相信奧爾瑟雅能殺死康斯坦斯。”安娜貝爾說道,“我也不認為元素詛咒的爆發是個意外,有些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雷德利卡沉默起來,他知道勸說無用,就像現在的他一樣,他的世界隨著班森的死亡已經崩塌了,他的余生將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復仇。
隨著雷德利卡的沉默,安娜貝爾背靠著班森的墓碑,和他肩并肩坐在了一起,她拿出兩瓶烈酒,將其中一瓶遞給了雷德利卡。
夜色之下,墓園之中,兩個心中只剩下復仇的人,默默的喝著酒。
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眠的雷德利卡來到了總部,他的眼神平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唯有在和他對視時,才能發下他平靜之下隱藏的火焰,就像是一座行將爆發的火山,一旦被點燃,平靜之下的熔巖就會沖天而起,熾烈的火焰化作滅世之火,將所有的一切化為灰燼。
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