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的囚徒。”
圖靈看著手中的厄運之槍,有了剎那的失神。
他一直以為自己厄運的主宰,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厄運的囚徒,奧斯丁殺戮一生,殺出了一個最強傳奇的稱號,卻最終死在了機械之神的化身之下。
那么自己的結局又會如何?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的殺戮已經超過了多蘭圖絕大部分超凡者,《災難之書》中收納的那些靈體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繼續下去,圖靈很懷疑自己會直接對上喪鐘墓園的主宰者,那位傳說之中的喪鐘領主。
“能讓我看一看另一件厄運武裝嗎?”圖靈忽然看著思嘉爾大神官的眼睛。
“我已經離開它了。”思嘉爾給出了一個讓圖靈意外的答案。
“那是一柄外表很普通的法杖,因為它的存在,我在薩倫納州的地底元素世界,屠殺了許多的弱小的元素生物,我的朋友也先后死在了越來越慘烈的戰斗之中,只有我越來越強,我曾經以為自己是被命運選中之人,我甚至憧憬過自己會在某一天成就真神,直到我在一座廢墟之中找到了奧斯丁的手札。”
“我終于意識到,我卷入了太多的殺戮和厄運,以至于我的親人,我的隊友,我的朋友不斷死去。”
“在厄運的威脅之下,我害怕了、恐懼了,我試圖擺脫厄運的糾纏,于是我將厄運法杖扔進了一座火山之中。”
“沒想到厄運依然糾纏著我,我還是不斷的遭遇各種危險,在一次逃殺之中,我被敵人逼入了絕境,在我最絕望的時刻,我下意識的召喚那柄被我扔進火山的厄運法杖,它竟然直接出現在了我的手中,就像它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依靠著厄運法杖的力量,我再次擊殺了敵人,但我卻陷入了被厄運糾纏的最深沉的絕望。”
“最終我想到了向神靈祈求庇護,我在薩倫納州的巴亞城的風暴教堂,向風暴之主獻上了我的信仰,成為了一名風暴之主的虔誠信徒,我祈求教堂的大神官將厄運法杖封印在風暴大廳,厄運法杖才終于離我而去。”
“可是我依然害怕厄運法杖的糾纏,所以我和安娜貝爾、奧格斯格,還有加菲爾德一起,來到了多蘭圖。”
“厄運消失了嗎?”圖靈問道。
思嘉爾閉上了眼睛,一股若有若無的微風在木屋之中回蕩,他的心情有了微微的起伏,片刻之后微風消失,思嘉爾緩緩睜開眼睛,緩緩說道:
“我在風暴教堂度過了一陣風平浪靜的生活,我曾經以為,籠罩在我身上的厄運,和厄運法杖一起被封印在了巴亞城的風暴教堂。”
“直到我那一次冒險使用神術,查探加菲爾德的真正死因,我才意識到,它并沒有真正的離開我,它只是畏懼于風暴之主的威嚴,選擇了隱藏自己。”
“安娜貝爾和奧格斯格并不知道,那個神術其實我已經成功了,在我馬上就要窺見加菲爾德真正死因的同時,祂出現了。”
“在一片無盡的尸山血海之中,我看到了一個高坐在白骨王座之上的偉岸存在,祂用冷漠的目光注視著我,我無法移動、無法呼吸、無法思考,那一刻,我仿佛直視了一位真神,祂沒有說話,但我知道,祂是在懲罰我的背叛。”
“最終,我因為心神失守受到了神術的反噬,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奧斯丁為什么在手札末尾的落款是厄運囚徒,厄運武裝的持有者,都在祂的注視之下,除了手持厄運武裝不斷的殺戮外,我們別無選擇,因為,祂會親自懲罰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