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迪斯喘息了一陣,總算是勉強恢復了意識,看了一眼被魔音侵蝕,幾乎陷入昏迷的格瑞斯,塔迪斯搖搖晃晃的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將他往窗外扔去。
格瑞斯的一身實力,絕大部分都在于他的召喚生物,在魔音的侵蝕之下,他不但召喚不出召喚生物,就連自己的意識都無法保持清醒。
在樓下,還未撤走的二階處刑官,同樣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奧利弗傷心的哭聲,就像是不斷釋放的痛苦之嚎,在摧殘著他們的意志。
某些意志偏弱的處刑官,甚至已經倒在了地上,隨著魔音的灌入,他們的表情不斷的扭曲,體內的魔力以一種奇特的頻率和魔音開始共振。
慢慢的,幾個倒在地上的處刑官站了起來,他們雙眼通紅,表情猙獰,低著頭,彎著腰,雙臂垂落向下,就像是傀儡一般向旁邊正在抵抗魔音侵蝕的同事走去。
在距離紅手套總部不遠的街道上,奧爾瑟雅和無首者.賽埃爾并肩而立。
周身甲蟲纏繞的安德森和陰影彌散的巴澤爾,默默的站在他們的身后。
無首者.賽埃爾的頭上,是一顆中年男子的頭顱,這顆頭顱依然保持著中年男子臨死前驚恐的表情,可說話的語氣卻非常的輕松。
“多蘭圖的處刑官似乎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弱小!”
奧爾瑟雅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到:“不是他們弱小,而是扭曲之種太過于強大,為了激活這顆扭曲之種,喂食的血食已經足以舉行一次獻祭!”
賽埃爾不以為意的低笑幾聲,“一個三階的隊長竟然連自己的意識都無法保持清醒,還談什么強大!”
“我們什么時候進攻,再等下去,我擔心他們已經全部被扭曲之種給殺了。”
“你可以自己先過去。”奧爾瑟雅看著紅手套總部,似乎已經看到了里面的亂象,“不過我要提醒你一聲,扭曲之種的攻擊不分敵我,現在正是扭曲之種全力爆發之時,真名之下,幾乎無可阻擋,如果你被扭曲之種所控制,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賽埃爾表情變換,猶豫了一陣,終于還是不敢直面扭曲之種的攻擊。
安德森看了一眼賽埃爾,紅手套總部外,掙扎著站起來的格瑞斯,猶豫了一陣后說道:“我曾經傾聽過一次命運囈語,紅手套中,雖然奧格斯格最強大,但最危險的卻不是他,而是格瑞斯。”
“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棒的笑話。”賽埃爾頭也不回的說到,“或許他會死在那個孩子的手中。”
“必須阻止他!”塔迪斯提著戰斧,搖搖晃晃的向奧利弗走去。
他們低估了扭曲之種的恐怖,二階超凡者面對魔音侵蝕,幾乎毫無還手之力,有部分處刑官甚至已經被扭曲之種所控制,和其他處刑官自相殘殺起來。
塔迪斯越是靠近,灌耳的魔音就越是高亢,在魔音的摧殘下逐漸變得模糊,塔迪斯意識承受的額沖擊越來越大,連動作都變得僵硬而機械起來。
雷德利卡喘息著,看到雷德利卡的困境后,他猛然低吼一聲:“毀滅!”
盔甲陰影頓時活了過來,眉心之中,一顆有如實質的黑色水晶之中,散逸出一縷深沉的黑暗。
陰影在盔甲的手中匯聚,一把黑沉沉的大劍出現在它的手中。
大劍之上陰影彌漫,毀滅的氣息瞬間彌散開來,奧利弗的哭嚎之聲頓時一窒,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看到了父母手中的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