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卻清晰地認出來,這個下車,去打開車門的人,是上次來接徐妍暖的李秘書。
看他如此恭敬的動作,那車上坐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當白少航,看到徐正義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他心里猶豫了一下,然后放下了已經搭在車門的手,徑直向徐正義走了過去。
保鏢與張衙內想跟上來,卻被他揮手制止了。
“二叔,您怎么來了!”
由于兩家老爺子是曾經的戰友與同僚,關系還是比較近的,平時走動白少航與徐妍暖一樣跟著叫徐正義為二叔。
“是少航啊,我說怎么看著像你呢,你怎么來海城了?”徐正義并沒有回答白少航的提問,而是不怒自威的反問道。
“我來……來這看個朋友,說著一指張少他們!”撒謊中,動作多少有些拘謹生硬。
徐正義順著白少航的動作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只見張衙內三個紈绔子弟毫無正行地在哪里站著,又看了一眼如標槍似的站在門前的楊辰,雖然他沒在現場,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隨即語氣不緩不慢嚴肅地道:
“少航啊,二叔以過來人的身份說一句話,希望你能聽進去!”
“您說,二叔!”
“男人在感情上公平競爭是無可厚非的,甚至決斗都可以,但是要以勢壓人、采取別的手段來打敗對方,那就有點丟咱們京圈兒的臉了。”
“二叔,不能,我就是過來看看朋友,路過這兒的!”
說實話白少航還是很怕這個二叔徐正義的,并不是他的官大,可能是有些遺傳,打小他就聽他父親、叔叔們說,這個二叔曾是大院子弟里的小霸王,年輕時般大的孩都沒少挨他的揍。
直到他參加工作了,暴躁的脾氣才有所好轉。
這在他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陰影,尤其現在不怒自威的官氣,平實有力的話語,讓白少航很是不自在。
“好,我希望你說到做到,我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并不是徐正義不近人情的攆白少航,實在是跟他沒什么好說的,畢竟隔著一代人呢。
“那我就先走了二叔,晚上我還要回北京,就不打擾您了,您先忙著……”
徐正義沒有在說話,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看到徐正義點頭示意,白少航如逢大赦地就往回走,不過沒有去開那輛拉風的法拉利了,而是直接上了保鏢的SUV。
站在一旁的張衙內覺得這個讓白少航拘謹的中年人十分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是誰,但是從這氣場與氣度看來絕非凡人,似乎比他父親大人氣場還大。
出于敬畏強者的本能張衙內立正了身體,微微地沖著徐正義恭敬地點了一下頭,然后轉身看到白少航上了SUV,他機靈地讓跟著他的一個朋友去開那輛法拉利先走了。
這仕子的看人眼力與領悟應變能力,絕非普通人能比,或許這也是一種天賦。
白少航見徐正義站在一旁看著,他不想表現的過于張揚,就沒有去開那輛拉風的法拉利。
可是如此做更是欲蓋擬彰,以徐正義的閱歷,怎么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與小動作呢。
“這個年輕人太浮,不穩……”這是徐正義心里的評價。
說著他向著楊辰走去,畢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在公眾場合多呆一會很快會被認出來的。
按道理應該是秘書將楊辰請來與他見面,但是徐正義覺得對于救了徐妍暖,又幫助他在魯東打開工作局面的年輕人,還是親自來一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