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巨龍在破碎的穹頂之上盤旋,仿佛隨時都會猛沖下來。
“該死的,不要停下吟唱!”主教揮舞著武器,他并不懂任何的戰斗技巧,每一次揮舞都東倒西歪,他嘴里雖然在吟唱,但是到不如說是在罵人。
可是兮兮落落的吟唱聲還在繼續,蜷縮在角落里的修女喃喃自語,金發男孩的身體變得凝練。
“快回房間去!”一旁中間沒有頭發,兩旁卻留著長長的宛如辮子的懺悔神父眉頭緊蹙。
“回房間?我不明白。”
“儀式還得繼續,我們的民族必將永存。”可是懺悔神父說了一句更加令人費解的話。當米黛娜被其他修女簇擁著趕回房間的時候,她感受到了巨大的頭暈目眩。
恍惚中,教堂的大門被破開,從外面回來的人們驅趕著駿馬驅刀揮向教堂內劫后余生的人們。
又是安德列斯!米黛娜咬著牙齒,她不知道為什么安德列斯要這么做,即使是對著原本效忠于他的人們,安德列斯還是揮刀將他們切成兩半。
主將的武器與安德列斯的軍刀相撞,可是憑借著馬匹帶來的速度與力量,受傷的主教被安德列斯輕易地揮飛出去,接下來安德列斯就朝著自己來了。
懺悔神父咯咯咯地笑著,將矛刺入安德列斯馬匹的心臟,失去了平衡的安德列斯甩飛出去。
可是跟在安德列斯后面的人立馬接上,不是別人,而是吉爾福德哥哥,他擲出閃耀著光芒的寶劍,利落的刺穿了懺悔神父的心臟,再從他身上拔出。
“直至成傷。”
“直至成傷。”修女望著丑陋了,已經死去的懺悔神父,低聲回應。
下一波進攻已經到來,吉爾福德再一次背叛了自己,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修女攥緊了手心,等待著屬于她的死亡的來臨。
……
米黛娜從夢境中醒來,渾身酸痛。可是似乎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抑或是未曾發生。望著遠處彎曲、蜿蜒的小路悄悄的在樹林里露了頭,只要爬上濃密且高聳的栗子樹就能看到遠處那片寬闊無比的湖泊,泛著白浪的溪流把源源不斷的水流灌入其中,聽說所有的水都將流入大海,可是米黛娜不知道。
沒有白色的巨龍,沒有彼此廝殺的人們,就連老修女蘇塔尼都還睡在自己的床上。
“蘇塔尼!蘇塔尼!”米黛娜喊著蘇塔尼的名字,可是并沒有回應。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渾身冰冷且衰老的軀體時,那股冰冷不斷爬上米黛娜地額頭,已經死去了不知道有多少時間的老修女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可是在這之前蘇塔尼的身體時變得越來越好的,所有人都告訴自己,自己的照料是多么多么的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