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是在跟我說話嗎？”被男士主動搭訕的謝爾曼表現得非常驚喜，“當然可以！”
呲！
“那我們就去那邊吧。”艾伯特沒有在意那幾道刺耳的笑聲，帶著謝爾曼到了酒館最角落的座位去。
等到酒保送來兩杯“一半一半”后，艾伯特開門見山地道：“女士，嗯，我就稱呼你為女士吧。
“你的事情我也有所聽聞，所以我想問一句，你希望成為真正的女性嗎？”
本以為能有一場每秒約會的謝爾曼聽到這個問題后先是一怔，旋即露出黯然的表情。
“當然。我甚至每個晚上都夢到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女人，有著相愛的丈夫和兩個可愛的孩子。我們在夢里過著不夠富裕，但絕對幸福的生活。
“如果能夠讓這個夢成為真實，我甚至愿意為此付出我的全部！
“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對嗎？！”
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激動的謝爾曼對著艾伯特歉然一笑。
“抱歉，我的情緒有些不對。今天就容我失陪了。”謝爾曼說著就起身，打算離開。
“一般來說確實是這樣沒錯。但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呢？”艾伯特看著杯中的酒液，慢悠悠地又道了一句。
剛走出幾步的謝爾曼又因為這一句話轉回了頭，他看起來已經有些生氣了：“請不要再開玩笑了先生，這并不好笑！”
“什么都不愿意嘗試，這就是你說的‘愿意為此付出我的全部’嗎？真是有夠好笑的呢。”艾伯特的目光從酒杯中抬起，直勾勾地與謝爾曼對視，他口中吐出的話語似乎具備著某種擾動人心的力量。
自己的決心被人質疑，這讓謝爾曼由衷地感到不快，他壓住自己想要離開的想法，重新坐回位置上。
“那你說說我需要做什么？”
艾伯特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先從外衣內側取出紙筆，唰唰寫下“刺客”魔藥的配方后將紙張遞給謝爾曼。
“主材料：貓頭夜鷹的眼睛一對，黑紋蟒蛇的血肉20克。輔助材料：純水100毫升，紅色曼陀羅汁液5滴，7片幽靈蘭的花瓣，麻雀骨頭磨成的粉末10克……
“這是什么？”看完艾伯特寫下的魔藥配方，謝爾曼涂抹著濃妝的臉上露出了滿滿的不解。
“一份真實有效的魔藥配方，如果拿出去賣的話，大概能賣到100鎊上下。”艾伯特粗略回答了下他的問題，順帶著給出了一個大致的價格。
“100鎊……你的目的是什么？”夸張的價格令謝爾曼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別那么緊張。”艾伯特出聲安撫了下，接著道，“這還只是第一份魔藥。你想要成為真正的女性，至少需要服用三份魔藥。
“而且我只提供配方，材料需要你自己出錢去購買。相信我，那些主材料的價格每一樣都比配方貴。
“而你需要做的，僅僅是為我做事，直到你償還完購買配方需要的金鎊之前。”
“……我明白了，我會嘗試一下的。”思考許久，謝爾曼還是打算抓住這個機會。
“很好。”艾伯特點點頭，“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所懷疑，但是等你服下第一份魔藥之后，自己就會打消掉所有的疑惑。
“那么來說說我讓你做的第一件事吧。
“幫我在東區外圍租一個房間。兩個要求，一是不要太顯眼，最近沒有出過什么事情，二是環境要足夠干凈，最好住戶比較少，我喜歡安靜。
“等你找到了就到這個地址找我，或者用信件聯系我。”艾伯特提筆在另一張紙上寫下了自己目前的住址，又取出一張1鎊的紙幣作為房租，將它連同紙張一同遞給謝爾曼。
“我想這對你來說不算什么難事吧？”
謝爾曼掃了兩眼紙條，將地址記下后道：“我知道了。嗯，最晚后天就會聯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