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夜的深處,月明星稀,田園朦朧,山影憧憬,螢火點點,好一幅月下畫卷。
武無憂在閻府之中,散去了神念,臉龐上也是如同閻天梟一樣的神情,憂愁,隨后嘆息婉轉道:“該走的,終究會走,孩子大了,也有著自己的使命,罷了,罷了……”
暗中離去的閻天梟,并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是故意讓自己的母神知曉,他已經離去。
如若不然,憑借丹道太上祖爺爺,天圓無缺的精神力為他此行抹去因果,這世間,又有誰能夠,探查到他的行蹤!
閻天梟并沒有借助圣艦離去,只是只身一人穿過層層的黑暗星域,越是靠近閻羅族的最外圍部分,本就稀薄的光線會愈加的暗淡。
三個時辰之后,閻天梟孤傲的身影終于是踏足了閻羅星域最外圍部分。
這里的黑暗氣息,要明顯的比閻羅族內部濃郁幾分,畢竟絕大多數的閻羅族人并不修行黑暗之道。
氣息逐漸的隱下,速度也是緩了下來,閻天梟想要無聲無息的穿梭于閻羅邊界,掠過一片又一片的黑暗之地。
前方的氣息,在這時忽然出現了極其細微的變化,閻天梟從萬丈漆黑星空落下,緩緩走向前方。
這里無比之安靜,而又無比之壓抑,不見人影,不聞任何之聲。
如若有人踏出,非有閻羅令牌者,不能過,只是閻天梟身體之中流淌著最為純正的閻羅血脈,又是閻帝之體,天生對于這些閻羅氣息有著獨特的破解之法。
其實這些法陣并不會傷害閻羅族人,只是其中蘊含的威勢讓人不寒而栗,就算是閻羅直系血脈在強行通過之時,精神力也會受到極大的壓迫感。
但當這個閻羅直系是閻天梟的時候,又會變得很不一樣了。
他的體內有著閻祖之血,又是先天閻帝之體,這是最純正的血脈。
現如今在整個閻羅族除了太上與當代閻羅族長閻人寰之外,無人能和他比肩。
只能夠望其項背,而不能及。
這也是閻天梟能夠同時修行眾多閻族神術甚至是禁術的原因,太上與閻人寰是依靠著強大的實力,使得自己的血脈返祖,體內擁有著返祖的閻祖之血!
閻天梟走到此處,微微瞇著眼睛,他能夠感覺到,前方的世界中。
似乎籠罩在一層無形的混元閻羅之氣中,凝目望去,精神力所至。
腳邊的每一寸泥土,都被籠罩在內。
突然間,一位面目慈祥的白發老者,坐在虛空之中,如同一岳泰山。
撫摸著白須對著閻天梟問道:“你準備好了?脫離了我的保護,你可是隨時會死的,宇宙中的局勢錯綜復雜,就是你祖父我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稟祖父,孫兒去意已決,絕無可能再更改,您不用勸啦!到是我母神還請祖父多多照料!”
閻天梟一臉淡然的道。
“她是一位神靈,神靈到哪都是有數的,哪里是你們這些圣境修士可比的,放心,有我在,她不會受到一絲一點的委屈。”話音還未落,學之古神便已經消逝在眼前。
太虛境巔峰大神的速度,令的圣王境的閻天梟羨慕無比,就連捕風捉影都做不到,快到已經連殘影都難以留下!
兩月后,即便是閻天梟整個身子化為了一道流光,也是經過了長時間的長途跋涉之后。
他終于是停下了自己前進的腳步,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離閻羅族天外天越來越遠。
至于到底是到了何處?就連閻天梟也是不知曉,畢竟他沒有出過遠門。
雖然有因果之道,但是也要存在因果方才能夠進行推演。
只是此刻的他,似乎被某種東西深深地吸引著,體內的血脈還在歡呼雀躍,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機緣之物。
于是他毫不猶豫的身穿來自母神的愛——亂古四圣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