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回想了一下過往,并沒有找到關于潘小白這個名字的任何回憶。
但那熟悉的感覺不知從何而起,讓許默忍不住想照顧她。
何夏夏輕聲插話道:
“潘姑娘,你來自哪里?也是天香弟子嗎?”
這是關于她的身份,子夜歌隨她而來,天香谷眾人滿是好奇,想知道她和哪位“幼稚園王者”師姑什么關系。
懵懂的小白姑娘聽到問話,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非常不安慌亂的說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小白似乎很痛苦,不是頭疼,是什么也不知道對未知的恐懼,她又伸出雙手抓住了許默的手腕。
許默本想再放開她的手,可是指尖傳來的顫意,讓他改變了想法。
她很害怕,就像一個溺水著抓住了一根稻草,許默就是她的稻草,放手了會讓她奔潰。
周圍的一切都讓潘小白恐懼,她就像嬰兒第一次接觸著世界一般,非常的不安。
與嬰兒的不同在于她對萬物似乎有本能的認知,她知道床,知道桌子,知道衣服,知道男人女人等等,就連掛在旁邊的一副畫,她都能夠認知。
這是生活與知識的記憶,但是她對自我的過往沒有半分回憶。
至于名字,或許是潘小白三個字太熟悉了,忘不掉,所以還能夠回想起來。
失去了自我認知,周圍的環境只會讓她恐懼。
但在這個時候有一束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
看到眼前的男人,潘小白的心底有種本能的眷戀,一種無法用言語訴說的熟悉,想要親近靠近他,在他身邊能夠讓她安心。
如果沒有許默,潘小白半句話都不想說,簡而言之高度抑郁加失憶,自閉了。
許默皺著眉頭,周圍人也被潘小白這副嚇到的模樣弄得不知所措。
何夏夏些氣餒地道:“她為什么怕我們呀,對許少俠卻那么親近。”
沈悉茗撓撓頭說:“會不會是離魂癥,聽說得了離魂癥的人會忘記自己的過去,但還會剩下一些記憶深刻的回憶,許默他……。”
沈悉茗看著許默欲言又止,想說是你倆是不是有故事?但看許默這幾天表現,也不像演戲的渣男。
許默看著那雙一直盯著他的迷離美目,搖搖頭道:
“我不記得認識過她,難道我也得了離魂癥?”
沈悉茗聞言,摸摸下巴思索一會,一臉嚴肅的道:
“你在西湖找到的她,許仙和白娘子,許默和潘小白,嘖嘖嘖,你們是前世的戀人,她就是白娘子轉世,所以她只記得你!”
許默對這不著調的兄弟,很是無奈:“這姑娘明顯心神傷的很重,你還在說笑。”
沈悉茗被幾位姑娘不善的目光嚇得悄悄后退幾步,嘀咕道:
“我不是看你們太嚴肅了,緩解一下氣氛嘛。”
谷清寒更是道:“沈公子,我看你還是去外面等著吧,免得讓潘姑娘氣的病情惡化!”
沈悉茗不知道這姑娘為什么對他敵意這么大,不過他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臉皮厚。
呵呵一笑裝傻,就當耳旁風不在意。
唯有妙妙,奇妙的小腦袋若有所思,目光在牽著手的許默和潘小白之間徘徊,在想沈蘿卜說的好像有道理吧。
不過她不敢說出來,說了又要挨師姐拍腦袋掐臉頰,真是可惡!氣死了!她們都想害本寶寶!
韓馨兒突然一驚一乍的道:“我知道了!沈悉茗說的有道理。”
聞言大家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像是說又瘋了一個,就連沈悉茗也是這般看她。
不過妙妙是一臉欣慰,韓師姐終于想通了。
韓馨兒發現好像沒說明白,趕緊擺擺手道: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姑娘被雷劈了嘛,可能她被雷劈之前最后的記憶就是許少俠,天雷傷到她心神,除了名字,最后的記憶印象或許只剩許少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