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樹的葉子猶如狂沙一般,掉落在街道上,逐漸蕭疏,不需要任何的點綴,也不在意俗世的繁華,屹立在街心公園的中央。
那中央躺著一個人兒,那人的衣服里塞滿了楓葉。繼續在這狂風中熟睡著。
在江北市流浪快三天了,因為一些家庭矛盾,他孤身一人闖入了這座繁華的都市,他覺得能在這里施展宏圖,結果顯而易見,臺風的天氣,他也只能在這座孤零的公園靠著楓葉才能入眠。
忽然的,他睜開了眼睛,側躺著看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她手里拿著一只比自己的胳膊還大的燒鵝腿,踉踉蹌蹌,走到了他的面前,滿臉的微笑,手上的燒鵝腿遞了過來...
“你后悔嗎。”
他睜開了眼睛,臺風掛的越來越大,感知到了自己快支撐不住了,虛弱的起身,他轉身看下那一刻蒼老的楓樹,鞠了一躬。
他實在堅持不住了......
......
我是誰。
我在哪。
這里是什么地方。
周圍的裝飾很是古板,就像是影視劇里面看到的古墓內部一般,床邊的柜子上面放了一盞煤油燈,被不知道哪里來的氣流吹的室內昏黃幽暗。
遙遙看去,窗戶都沒有,除了一扇漆掉的差不多的門,就只有一個很老舊的的辦公桌,以及他躺著的這張似床非床的東西,很是陰涼。
房間里很安靜,看著天花板很久,不知道為什么,躺在這個地方非常的舒適,心也靜了很多,又過了一會,他起身又坐了一會,想著是不是等來人了跟人招呼一聲在離開,于是他有躺了下來。
許久,門被推了開來,走進來一個提著袋子的老頭,他看著他,兩個人對望著,并沒有說話。
老頭的挺直著背脊,走路的姿勢像極了軍武出生,一雙眼睛就像是有光一樣,透亮的看著他。
“謝謝。”
他道了一身謝。
老頭并沒有說話,依舊那樣的看著他,有一種睡著了的感覺,好比出神?他覺得聲音應該在大一點。
“老爺子,謝謝你。”
老頭似乎反應了過來,微微的點了下頭,對他笑了笑,把手里提著的袋子放在床上,拿出一個漢堡遞給了他。
“聽說你們年輕人都喜歡吃這洋人的玩意,我特意到給你帶了點。”
接過漢堡躬了躬腰謝過后,精神了一下,拆開紙皮就咬了一口,味道似乎有點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
“我叫...”
“我知道你叫什么。”
老頭打斷了他的話,又看了看他。
“先吃完吧,吃完我們再聊。”說著便開門走了出去。
......
房間其實還挺大,可以裝得下一個四人寢,唯一的缺點也就是幾乎沒擺放著什么,也可能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他有一種空間很大的感覺。
他的目光撇開煤油燈,落在了那個辦公桌上面,辦公桌看著已經很老舊了,桌邊包漿看著特別的光滑,上面似乎刻了什么字,他有點好奇,放下手中味道不怎么樣的漢堡,起身...
門開了。
這次老頭手里拿了一根權杖,那權杖中心散發著光芒,有點耀眼,有些像漫威中洛基的心靈權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兩人就這樣對望著,他想等著老人先開口。
片刻,老人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還是像第一次那樣看著他,不過眼神卻越來越亮了,他有點緊張,覺得會發生些什么,竟然有些好奇,他以前不這樣的。
想著以前看新聞的時候,某某人綁架和撿尸后對人四肢下手,馴服后要求其去乞討,一輩子過著那樣的生活
老頭看著這個青年,嘴角流露出了微笑,很慈祥,一種莫名的感絕讓他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你不需要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也不需要謝我。”
他想說話,嘴巴卻像是被膠水粘上了似的,開不了口。
“先聽我說完,我沒有那么多時間聽你在這說話。”
“我救了你,既然救了你,你就需要付出點什么。”
他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