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孕育一切,萬事萬物都是自然而生,它最是平和,包容。
這個自然,非是單指自然環境,而是一切存在著的,即合理的東西,便是自然。
敖烈懷中的木雕,乃蘇玄所雕刻,雖然只是某一地的生態與景色,但卻包含了蘇玄對自然的領悟在內。
以蘇玄的本事,加之其對自然的領悟,這件木雕,注定無法平凡。
即便蘇玄未用法力雕刻,也未有在木雕內灌入法則之力,但這木雕卻自帶一部分自然之道。
若是單純放在某地,或可演化出一方自然世界。
此刻,這木雕亮著光,其上展露著平和的自然氣息,給人春風拂面之感,當然,這種感覺只有敖烈能夠感受得到。
就在這時,木雕上的光亮匯聚到了一定程度,如同一個光團,脫離木雕,猛的沒入敖烈體內。
下一刻,敖烈只感覺一陣清涼,身上無比酥麻,卻是傷勢在恢復。
不僅如此,在這光團入體之后,只覺得一陣識海清涼,原本的怒火中燒,也是漸漸平息下來。
“這便是木雕的作用?”
敖烈心下驚喜,只覺的頭腦清明,默念道。
“不愧是師傅賜下的寶物!”
片刻之后,這光團已經完全被敖烈所吸收。
此時此刻,敖烈身上的傷勢也徹底消失不見,心情也平順下來,即便想起那三人還是記恨,卻不會輕易升起那么大的怒火。
當然,這不是敖烈的脾氣被改造了,而是方才的積累了一天的怒火被清除,要再氣到方才的程度,須得再積累才是。
“我此刻...困!”
怒氣消除,身體痊愈,敖烈此刻唯獨留下的一個想法。
那就是困,巨困無比。
作為凡人,即便有寶物療傷,身體痊愈,但每日的睡眠,總歸是免除不掉的。
很快,敖烈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敖烈猛的醒來,思索片刻后,從簡陋的容身之處出來。
他身軀似乎有幾分萎靡,顯出一副撐不住的樣子。
這是他在演戲。
作為凡人,一夜之間重傷痊愈,明顯有古怪,他需得裝著傷勢未愈,迷惑一下小鎮內的勢力子弟。
敖烈經過了昨日的毒打,已經是明悟過來,他此刻作為凡人,壓根就沒有地位可言。
即便僅是活著,或許就會被加上莫須有的罪名。
“該是先建造一個不錯的容身之處,再打磨石斧,燒制水缸,一步步的來完成日常任務,總有我實力恢復的一天。”
敖烈心中暗道,一夜的睡眠,他怒氣平消,但仇恨忘不了,他又暗想道。
“且待我實力恢復,再學得本事,先找陸吾等三人復仇,再去天庭復仇九頭蟲。”
當即不猶豫,假裝拖拉著身子,去方寸山上尋找了木條,將容身之處略微修建一番。
又尋了合適的石頭,再次打磨石斧。
作為一個沒有修為,不能說話的凡人,他此刻惟一的路,就是再次去創造完成日常任務的條件。
即便有仇也是沒辦法報的,唯有忍耐。
另一邊,小鎮內的中心片段。
這里有一座頗為豪華的住處,輝煌大氣,乃是鬼車的住處。
即便是來求師學藝的,鬼車也沒有落下絲毫享受,這豪宅就是一種體現。
此刻,鬼車也是睜眼,隨即神念散發而出。
神念掃過小鎮內的主要居住之地,未有發現異常。
這是鬼車每日都要做的,畢竟小鎮內聚集各大勢力子弟,皆不是吃素的,須得萬分警惕其余人的動作。
“嗯?”
卻是略一疑惑,鬼車臉上露出不快之色,只因為看到了一人,正是在打磨石斧的敖烈。
“竟然沒死?呵呵,區區凡人,昨日浪費了我的時間,卻是不該讓你如此平穩的活著。”
這么想著,鬼車當即一招手。
“少主。”
隨著他這么做,下方立刻進來兩個人,一臉尊敬,向著鬼車行禮。
鬼車一族勢大,自然有不少依附的勢力,這些勢力借助鬼車一族的名號和庇護,同時也要為鬼車一族納貢。
下方進來的這兩人,便是屬于鬼車一族的附庸勢力中的子弟。
這二人來此,也不是為了拜師,而是屬于鬼車的狗腿子,起一個效力的作用。
“小鎮里來了一個凡人,在小鎮東方,我不喜之,要使其痛苦不堪,此事交予你二人去做。”
鬼車如此開口,很是隨意,仿佛交代了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左右不過一個凡人,又豈會讓他浪費太多心神?交給手下去辦就是了。
“是,少主,我等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