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勢力子弟過來,原本欲要拿敖烈發泄一番,卻是瞧見這一幕,心下一驚,又道。
“該死,得離著將死之人遠一些,免得死去將罪孽算在我身上。”
說著,這勢力子弟當即離開。
片刻,再有人來,瞧見這一幕,也是一驚之下避開,唯恐沾染。
再之后,一連無數日,敖烈干脆就躺在那,仿佛就要死去般。
所有來人,看到敖烈這幅模樣,都是避之不急,當即離開。
而敖烈所躺之處,本就在小鎮邊緣,屬于無人問津之地。
之前因為散播謠言,有人說過敖烈身上有寶物,此刻才多了多了幾分火熱。
謠言破碎后,敖烈又成了撒火的對象,來人倒也不少。
但如今敖烈仿佛要垂死,這些人避之不急,所以便不栽來此。
幾日之后,忙于明爭暗斗的勢力子弟們,徹底忘記此處了。
沒人會在意一個死人,尤其是這家伙還是一個凡人。
在眾人的想法中,敖烈已經死去了。
“總算脫身了。”
再數日后,敖烈自石板上起身,暗暗想到。
“須得離開這里。”
這么多天來躺著不動,又不吃不喝,若非每日深夜木雕都會給他刷新狀態,怕是早已餓死。
當然,幾日躺著不動,思考自然也是極多。
首當其中的便是思考各般仇恨,心中不免泛起怒火,但好歹敖烈學會了忍耐,倒是能夠稍有幾分克制,不至于再似以前那般。
這個是整整一個月的折磨與毒打,就是再不懂事,也得學會面對現實了。
再有思考的多的,便是這脫身之法。
如今他躺著的這地方,雖然偏僻沒人來,眾人也已經將他忘記。
但卻保不準哪天忽然被人想起。
若是對方身世一掃,又可以發現他還活著,那時候,就不僅是折磨了,定是會被逼問。
畢竟一個將死的凡人,是如何活過來的,這太不對勁!
所以,這個地方是不能待下去了。
“上山去,隱居!”
敖烈心中一凌,下了這般決定。
“一但到了方寸山上,便無人敢放出神識去掃,那里是師傅的道場所在,沒人敢放肆,卻正是我的隱居之地。”
“待我先在方寸山內隱居一段時間,打磨好石斧,燒制好套缸。”
“相信有這些時間,我一介凡人定會被小鎮內的人全數忘記,他們忙于明爭暗斗,是不會記得我的。”
“之后,再尋小鎮最偏僻無人的邊緣定居,借機完成幾次日常任務。”
“這樣我就可以稍微恢復幾分修為,雖然同樣敵不過小鎮內的人,卻也可布置些隱匿的陣法。”
“有了陣法,就可以茍且發育,完成日常任務,逐漸恢復實力。”
“且待我實力恢復,我定要這些屈辱過我的家伙們付出代價!”
如此想法落下,敖烈再不猶豫,直接起身離開此地,去往方寸山內部。
他如今學會了忍耐,借此開始考慮自身的容身之法,這算得上是一種進步。
若在之前,敖烈恐怕是不會這么想的,他只擅長憑感覺莽過去,后果是什么,他根本考慮不清楚。
“不錯,會考慮自身的處境了。”
同時間,道場內的蘇玄看到這一幕,也是露出笑意。
原著內,敖烈是被天庭險些砍掉腦袋,后被觀音取了龍珠,抽走龍筋,貶為了白馬,最后被唐僧騎上了。
這才學會了忍耐,逐漸轉化為思考自身處境與容身之法。
而如今的敖烈,只是花費一月時間,就學會了這般思考。
期間雖然吃的苦也不少,但總的說下來,應該是值得的。
“雖然學會思考容身之法,但卻還遠遠不夠。”
蘇玄再暗道一聲,繼續笑著道。
“唯有跳出自身局限,放眼整個環境和大局,這才算是有了改變四海龍族處境的基本能力。”
“但要走出這一步,又得花多少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