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你應該知道我對于權勢一向不敢興趣,所以當初父皇想要傳位于我之時,我才讓給了你,后來你當了皇上,非要給我個不理政事的國師之職,你覺得你對我夠好了是不是?所以你不明白我為什么要這樣對你是不是?”
國師看著病榻上的皇上,仿佛對他所有的想法都了若指掌一樣的,他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讓我當國師也不過是為了牽制住我,你當真以為你是為我好?你若是當真為了我好,當初就應該讓我帶靈溪離開皇宮這個是非之地,而不是橫刀奪愛,你現在是不是以為我要用那丫頭做傀儡,爭奪你帝王這位,你放心我不會竊國的,我對政治之事毫無興趣,不然你以為你能坐上這個皇位?”
國師冷冰冰的嗓音說道,然后轉身看著南淵國皇上繼續道:“你不過是個世俗里的享樂皇上而已,我夜觀星象發現南淵國的帝星昏暗,天地將傾,而你是當不起這個重任的,少不得只有我來了,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南淵國毀在你的手上,我做這些全部都是為了南淵國,你相信嗎?”
國師看著這個枯瘦憔悴的胞弟冷笑著。
南淵國的皇上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親哥哥,手在錦被中痙攣的握緊,枯瘦如柴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眼神里充滿了疑惑和憤怒。
他一直在觀星閣侍奉神明,從來不理國事,也很少離開觀星閣,為什么幾個月前出去云游回來就驟然發難,要替靈溪的死來報復自己?
而且靈溪究竟是什么人害死的?聽他的意思靈溪的死和白皇后脫不了關系,他說是白皇后和朔月國的那個女人一起聯手害死靈溪,那么那個朔月國的女人又究竟是誰?
“你說靈溪……是被朔月國的誰害死的?可以告訴朕嗎?”
南淵國的皇上嘴唇翕動,吃力的說出一句話來。
一提及他一生里最愛的女人的死,垂死掙扎的南淵國皇上依舊激動的無法釋懷,當年當他從神廟祭天回宮,就發現她留書出走,不知去向,再后來他就聽到從朔月國傳來的消息。
說她已經病死在了朔月國的天牢之中,那一夜他得知她的死訊,他痛苦的幾乎要隨她一道去了。
“你是南淵國的九五之尊,你若是想調查她的死因,你會查不出來嗎?你知道靈溪死的有多慘嗎?她在冰冷的天牢里被人抽打的皮開肉綻,將死之時,卻被強行用藥物吊著一口氣,然后被硬生生的倒吊了三天三夜,三魂紊亂,七魄渙散,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絕對不是你能夠想象的到的。”
國師居高臨下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看到他痛苦震驚憤怒的表情,他似乎很解氣。
“如果不是你,靈溪就不會被白皇后伙同朔月國的女皇一起害死她,你這個沒有用的蠢材,若不是你跟我搶她,她現在就會好好的活著,看看你這副震驚的樣子,從頭到尾你是壓根什么也不知道吧?”
國師冷笑起來,“真正該死的人是你,是你害死了她,你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簡直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南淵國皇上的眼神震驚而兇狠,他急促的喘著氣,卻難受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然而國師此時正與他對視著,眼神毫無閃避之意,里面同樣蘊藏著無限的恨意。
南淵國的皇上氣的全身抽畜,幾乎喘不上氣,他神色憤怒痛苦的變了臉色,他現在聽到國師說的話,恨不能立刻抽出長劍一劍刺死白皇后。
國師看到他痛苦扭曲的模樣冷笑著拂袖離開,走了一半,突然回頭看著他說道:“對了,是那丫頭救了你,別忘了多給她點賞賜,她似乎很需要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