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再一次倒戈相向,若是本君放過了你,到時候你突然叛變,本君豈不是腹背受敵?”
白洛辰陡然拍岸,打斷了他的話。
那一掌拍的極重,馮玉堂被嚇的身體猛然一震,抿緊了嘴唇,不再說話。
卻依然保持著身體筆直、上半身微微前傾的姿態,毫不回避地凝視著盛怒的白帝,眼神并無半分動搖。
“臣當時只是一時糊涂,只要帝君再給臣一次機會,臣為了帝君,為了朔月國,愿意肝腦涂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馮玉堂眼神堅定的看著白洛辰說道。
“就憑你的片面之詞,本君如何能信你?”白洛辰冷笑了一聲,“本君總不能為了你堵上整個朔月國萬千子民的性命吧?”
“帝君若是不信,可以讓臣吃下這個。”馮玉堂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恭敬的遞到了白洛辰的手里。
“這是——問心蠱?”白洛辰低聲說道。
“沒錯,正是問心蠱,只要臣吃下問心蠱,若是臣對帝君您存有二心,馬上就會被問心蠱吃的只剩一副皮囊。”
馮玉堂一臉平靜的說道,仿佛說的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般。
“你竟然愿意吃下問心蠱?既然如此,當初為何又要答應白翼國的人來刺殺本君。”
白洛辰低聲問道,眼角不經意的看著馮玉堂。
“當時是臣一時鬼迷心竅,臣生是朔月的人,死是朔月的鬼,理應以朔月國的為重。”
馮玉堂一臉正色的說道。
白洛辰一臉平靜的看著馮玉堂,端起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并沒有說什么。
“帝君,不是臣舍不得自己的這條小命,實在是大敵當前,欲攮外,先安內!
事有輕重緩急,帝君當以天下為重啊!”
馮玉堂一臉凝重的說道。
“好!只要你愿意吃下問心蠱,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若是你敢再次叛國,我一定會誅你九族。”
白洛辰沉默了許久,終于點了點頭說道。
那一瞬,馮玉堂注意到帝君已經將稱呼從代表無上權利的“本君”,改成了隨意的“我”,他終于呼出了一口氣。
他微微一躬身,將手中白瓷瓶里的問心蠱倒了出來,那是一只通體淺粉色的蟲子,只有大米粒一般大小。
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一口就將那只問心蠱蟲吞入了腹中。
“帝君,這是問心蠱的母蟲。”馮玉堂說完,將另一個白瓷瓶遞到了白洛辰的手中。
問心蠱的母蟲,就是控制吞下問心蠱蟲之人的。
若是吞下了問心蠱之人背叛了,握有問心蠱母蟲之人,就會被蠱蟲吃掉血肉骨骼,只剩下一副皮囊。
“馮玉堂,你給本君記住,若是你敢再一次叛國,本君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退下吧!”
白洛辰揮了揮手,似乎并不想再和他多說什么。
“你退下吧,本君乏了。”
白洛辰一臉疲憊的說道。
馮玉堂嘆了口氣,只道了一句:“是。”
便退了出去。
當馮玉堂走出大殿以后,偏殿的大殿內便陷入了徹底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