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辰騎在馬背上,沉吟著往外走去。
夜雨細密,轉過一條街,正要往帝都方向走去的時候,身邊的司徒景卻猛然一震。
臉上顯露出憂慮的神色來,望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帝都方向,失聲,“帝君,天象有異,帝君萬萬不可在這個時候入帝都!”
“天象有異?”白洛辰在夜雨里按轡而行,秋日里冰冷的雨水敲打在他的盔甲上,發出清楚而短促的叮當聲,仿佛周身都有刀兵過體。
白洛辰低著頭像微微笑了笑,眼神卻平淡如水,許久,忽地說了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司徒景一震,抬起頭看了看自己輔佐了多年的主子,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冰冷的雨水無情的從天空不斷的墜落下來,白洛辰坐在馬背上,仰望著漆黑的夜空,雙頰瘦削,仰起的下頜線顯得格外冷峻,有一種說不出的王者氣質,那一瞬間,司徒景的眼神里忽然便是一片霍然。
是啊,他是誰啊?他可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向披靡的戰神,天象兇險又如何?預言不祥又如何?
想當年,星官還說過他是不祥之人,說他是短命之相,整個朔月國的人都想將他殺之而后快。
可最后呢?他還不是憑借著自己的聰明才智,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至高無上的地位。
像白洛辰這樣的男人,就是天生的霸主,從來不會被所謂的“不祥之兆”所嚇唬到,不戰斗到最后一刻,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而任何事情不到最后一刻,勝負生死也無人能夠知曉。
司徒景抖擻了精神,看著白洛辰問道,“屬下已經從密探那里得到了可靠情報,有一批神秘的人埋伏在帝都的必經之路上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
是要原路返回,還是……”
白洛辰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騎著馬繼續前行,直到他們轉入了一個暗巷之中,似在心里權衡利弊。
良久,他才朝著司徒景開口說道:“將計就計,看看他們到底耍什么花樣。”
然后,白洛辰從馬背上俯下身來,在飛影耳邊低聲吩咐了些什么。
然而,奇怪的是,司徒景耳邊卻什么聲音也聽不到,就在那一瞬間,仿佛是沒了聽清楚二人在說些什么,暗影的草叢里突然有什么東西輕微地動了一動。
就在那一瞬間,耳邊風聲一動,白洛辰忽地長身掠起!
他一只手按了一下馬背,整個人便箭一般地朝著暗處飛去,動作利落敏捷如獵豹一般。
七十二金衣衛還趕得上幫忙,只見白洛辰一只手探向了半空之中,仿佛抓住了什么,咔嚓一聲響,有骨頭被生生捏碎的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慘叫聲,劃破夜晚的寧靜。
白洛辰瞬地黑暗里折返,手里忽然就提著一個人,他用力的一甩,就把那個人摔到了冷僻的巷角里。
那個人在夜雨里抽搐,臉色青白,喉頭的軟骨已經被白洛辰捏碎,只是還留著一口氣,茍延殘喘而已。
司徒景倒抽了一口冷氣,帝君這森冷的表情,屬于他修羅的一面,看的他膽戰心驚。
“看來敵人的動作還真是快。”白洛辰冷冷一笑,“我前腳剛離開,你們后腳就立馬跟蹤來了,說,你是誰派來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留情地踢在了那個人的肋骨下,又是一聲骨頭斷裂的咔嚓聲,那個人痛苦地蜷縮成了一團,卻一言不發。
“骨頭還挺硬,你這是連死都不肯說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