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白洛辰只有咫尺之遙,然而她的視線卻已經模糊不清,神智在一瞬間抽離了身體。
“婉兒!”白洛辰失聲驚呼,朝著林清婉飛奔而去,在大雨中俯下身將她從冰冷的雨水中抱了起來,她的手從他懷里頹然滑落,手中的破月劍光芒全無,掉在了雨水之中。
林清婉睜不開眼睛,但是她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著急的呼喚聲,一聲一聲的直達她的內心深處,讓她覺得有一股溫暖,瞬間竄遍了冰冷的全身。
她想告訴白洛辰自己沒事,于是她將手指努力的動了動,卻再也無力抬起。
朔月國帝姬坐在轎子里,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全身戰栗,抱著僥幸的心里,小心翼翼地探出身體,剛要俯身出轎逃跑的時候,忽然間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卻是飛影迅捷而來,將長劍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帝姬嚇得面色蒼白:“飛影,我乃堂堂的朔月國帝姬,你竟敢用劍指著我,該當何罪,還不快點給我退下去。”
“你帶兵刺殺本君又該當何罪?鳳兒,你為何要刺殺本君?本君一向待你不薄,你竟膽敢做這叛國之事,來人將帝姬給我拿下。”
“我為何會這么做,你不清楚嗎?我對皇位本就沒有任何的想法,母皇也早就答應了要將帝君之位傳給你,你為何還要殺害母皇?
你弒君篡位,罪大惡極,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帝姬惡狠狠的用手指著白洛辰憤怒的大叫道,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
“弒君篡位?何人告訴你的?本君何曾做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白洛辰蹙眉看著帝姬,根本不明白她在哪里聽到的這等挑撥離間的謊言。
“你還不承認,丞相大人都親口告訴我了,母皇現在還中毒昏迷在深宮之中,生死攸關,你還敢狡辯。”
帝姬想起還躺在臥榻上的母皇,就恨不能殺了白洛辰和林清婉。
“鳳兒,本君一向認為你冰雪聰明,天真善良,怎么到了關鍵時刻,既然如此糊涂,若是我要毒殺母皇,早就該下手了,何必在這個時候下毒?
我現在已經是朔月國的帝君了,在這個時候毒殺母皇對我究竟有什么好處?”
白洛辰揉了揉額頭,他的這個妹妹怎么腦袋一根筋的,被別人隨意的挑撥幾句,竟然就甘愿做別人的棋子,來暗殺自己。
“這……皇兄,這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我都是聽了丞相大人的挑撥,才會一時糊涂,求皇兄放過我!”
帝姬仔細的想了想,拍了拍腦袋,暗自咒罵了一句,跪在了地上求饒道。
“罷了,你也是一時糊涂,就罰你回宮以后面壁思過吧!”白洛辰看了帝姬一眼,說道。
飛影對大雨里的白洛辰俯身行禮,請示:“帝君,我們該撤退了,若是驚動更多人,事情只會更麻煩!”
白洛辰撿起地上的破月劍,抱著林清婉站起來,抬頭看了一眼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