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秋楓扔下熊氏三兄弟這三個憨貨,帶著小青木妖來到陸婉兒落腳的地方。
輕輕一躍原本還要向小青木妖借力,現在攀住一棵樹干,指尖發力,借力向上一躍,只留下樹干上被摳出來的五道深深的凹痕,這次卻格外輕松的落到一棵樹冠上。
不要以為攀樹很輕松,很容易。
對于這種被天地靈氣滋養,動不動就十幾米高,五米多寬的樹木,要是學不會一些基礎的爬樹的小法術,一般修士還真跳不上去,那就尷尬了。
佐秋楓:“我連這種基礎小法術都學不會,還要靠肉身力量強行擼樹,真是抱歉了啊!”
不過比起先前的輕佻,如今的佐秋楓的臉上多了幾分波瀾不驚的穩重。
**換做你被人當沙袋錘了半個月你也笑不出來**
目光下移。
還能夠望見一道在篝火旁鼓搗著什么的可愛身影,佐秋楓斜倚著樹干,杵著膝蓋,另一條腿則是搭在外面,靜靜的望著下面堅持不懈忙碌著的小倉鼠。
這是他一天里唯一會感覺到輕松的時間。
即便是經歷了半個月的非人式抗擊打訓練,僵硬緊繃的面容上還是流露出一個溫馨的笑容。
旋即望向自眼前飄過的炊煙,嘴角又是忍不住抽動,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如果說這些天佐秋楓他們忙的腳不沾地,天天都有解決不完的麻煩,那九成九都是因為這天天到點就準時升起的炊煙了,只要是眼睛不瞎就看得到,更何況目力更好的修士們了。
然后順著炊煙找過來的欲圖穿過兇獸森林前往北地的修士見到陸婉兒,不是起了色心,就是起了劫財的歹意,亦或是先劫色,再劫財。
氣運女主招災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說實話佐秋楓都很難想想當初第一次見到陸婉兒的時候,自己那一伙最高實力不過筑基后期的土匪同僚,他光是從陸婉兒的儲物戒指里找到的能滅殺金丹境的法寶都不是一件兩件了,那陸婉兒怎么還會被這伙人給抓到地牢里。
難道只能說歷史的慣性總是驚人的相似,他這截胡的當事人都感覺離譜好嘛!
不過看著陸婉兒,這種老父親的既視感是個什么鬼!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
與此同時。
重新架起篝火的陸婉兒,托著腿彎,指尖下滑屈膝蹲了下來,腿彎夾住了裙擺不至于滑落到地上沾染到泥土。
面前是把一張小巧精致的臉蛋烤的通紅的篝火,一口小號黑鍋架在篝火上,里面是滾燙冒著蒸汽的沸水。
陸婉兒被沸騰的水蒸氣蒸的面上都沾染了一層水汽。
那如瀑的烏黑發亮的秀發披在肩膀上,遮住了白皙的脖頸,精致的鎖骨上小巧的下巴頂在膝蓋上,鼓著腮粉的臉頰,蜷縮抱著膝蓋的模樣真就像是一只黑色的小倉鼠,抱著瓜子在啃的小模樣。
“就這些..吧!這次,一定要成功!”
陸婉兒不知道第多少次從儲物戒指里套出一塊巴掌大小的肉干,凝視了好久,好似自己都要不自信起來。
嘎嘣一下。
原本一整塊的肉干被掰成了兩塊,在陸婉兒心疼的目光注視下,半塊肉干被丟到了沸水里,沉底,并且迅速冒著起泡的沸水就被染成了肉湯的顏色。
剩下的板塊肉干則是被女孩雙手之間輕舉著,送到了嘴邊,小口小口的吧唧著。
以坐在樹梢上的佐秋楓的視角,這副模樣的陸婉兒真就跟一只吃東西的小倉鼠,心都快融化了,感覺這些天的努力,哪怕是為了這只可愛的小倉鼠也是值了。
說是這么說。
不過對陸婉兒的廚藝,佐秋楓是真的放棄了,不報任何希望。
如果說做燒烤把肉烤成焦炭是廚藝不精,那如果是把肉干丟進清水里煮肉湯,結果還是弄出來一鍋黑暗料理,那就是純粹的沒有廚藝天賦了。
然而陸婉兒依舊是每天都要嘗試做那么一兩次黑暗料理,還堅持不懈,就導致最后就連果腹的肉干都所剩無幾。
要不是佐秋楓派熊氏三傻給陸婉兒時常補充物資,估計這妮子怕不是走不出兇獸森林就要被餓死,不然就是被自己的廚藝毒殺,一尸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