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去哪!?”
就在大廳出門轉角,一道眼神憂郁的中年男子挑起了眉頭,一個城主還是個當爹的竟然能干出聽墻根這種事也是沒誰了。
“但是我這個當爹的在兒子眼里就是這幅形象嗎?沉默寡言!?雷厲風行!?”
陳孤離摸了摸扎手的下巴,搖了搖頭,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
之后。
繞過假山池塘。
陳孤離沿著一條通往城主府后院的小徑,前面花壇里的綠植逐漸變成了花卉,如一條花園小徑,徑直走入。
能在北地這片荒土出現綠植本就是一件奇事,更何況還是對土壤更加苛刻的花卉。
平常這里都屬于禁地一樣的地方,倒是沒有一個人。
城主府同樣有陣法加持,自是不用擔心外面的鬼氣來擾了城主府的清凈。
比起外面散發著腐朽氣味的鬼氣擾亂人的心神,這一座出現在后院的幽僻院落里的花香讓人不自覺的就穩下了心神,一片安寧景象。
院落里只有一兩間打理干凈的廂房,地面上自是沒有雜草之類,沒有仆人進入,是誰打理的不言而喻。
在之后,就是一塊石碑靜靜的矗立在一顆梨花樹下。
石碑上沒有字,空落落的。
石碑之后也沒有墳包,準確來說這塊墓碑所立的,只是一塊衣冠冢。
“幽兒...!”
陳孤離沒喝醉,但是腳步依舊踉蹌的一屁股坐了下來,就靜靜的靠在空白的石碑上。
聽語氣就知道叫的不是陳獨幽,反倒更像是對異性的呼喚。
“哈...幽兒,獨幽長大了,都開始有自己的秘密了,我這個當爹的是不是也該放手了!”
先是如往常一般與亡妻說起了這些年的瑣事,說起了不知道該怎么跟長大后的兒子相處。
說到后面。
“我,我現在一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來的都是當年那一幕......”
陳孤離閉上了眼睛,很快多年來僵硬的面容上就是多出來幾分痛苦掙扎的神色,緊繃的面皮在抽搐,咬緊的牙冠,都無不是在傾訴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有多糟糕。
“...我當時為什么沒有先將你安置好,我一心想著突破元嬰中期,這樣就能更好的保護你們母子,結果換來的卻是只有你的首級被送到了我面前,當時要不是還有獨幽,我真的,真的已經殺上去了!”
沉默了好久,剩下的只有作為一個男人的無限自責。
“忘仙宗!天劍宗!無涯宗!烈陽宗!陰煞宗!”
陳孤離一字一句的念出了這幾個埋藏在心底的名字。
“好一個五大宗!你們欠幽兒的,欠獨幽的,欠我的,等著...我都會一一找回來!”
剎那間陳孤離再一次睜開眼,一雙充斥陰冷殺意的視線迸發而出,元嬰境的氣勢爆發鼓動的衣袍咧咧作響,此時的不管是氣質,面容皆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上一秒這還是一只病弱老虎,那此刻就是一只重新找回當年兇殘的獅王。
就在這時。
“城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