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陳年覺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安紅豆一般。
這都啥人啊?
沒想到外表看起來這么清新文靜的一個姑娘,怎么偏偏就喜歡豆汁兒呢?
一邊想著,陳年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
還沒有放到嘴里,就感覺到一股酸臭味瞬間襲來。
強忍著放入口中。
好家伙!
這味兒都不帶變的!
聞起來和喝起來居然是同一種味道,絲毫沒有讓自己失望。
陳年覺得自己做的這一碗豆汁兒正宗極了。
看著陳年的痛苦面具,安紅豆心中非常能理解陳年的感受。
但她并沒有用勺子,而是直接用碗端起來沿著邊緣慢慢喝。
因為這樣喝不會很燙,而且還能細細品味其中的味道。
喝完之后長舒一口氣,帶著滿意的神色贊嘆道:“可以,這味兒對了啊,”
然后毫不避嫌的直接用沒有洗的手拿起焦圈兒,在豆汁的碗中蘸了一下放入口中。
“焦圈兒也炸的不錯。”
陳年有些不理解,他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接受豆汁兒了。
可是安紅豆此刻卻輕笑了起來:“哎我說,至不至于啊?怎么回事呀?一個大男人怎么看起來事兒事兒的?剛開始接受不了沒啥,捏著鼻子一口干了就完事兒啦。”
聽著安紅豆忽然變化的老北京口音,陳年看了看這一碗豆汁兒:“你怎么回事?怎么喝了一碗豆汁兒,說話味兒都變了?”
剛說完臉上瞬間流露出驚恐,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好家伙,我說話味兒也變了!怎么回事兒啊?”
安紅豆都在對面樂得不行了,這陳年也太逗了,不過話說回來陳年說北京話的時候也倍兒地道。
“要不要等我活了幫你聯系一個導演啊,我覺得你這個演技能秒殺大多小鮮肉!”
“那就有勞你了。”陳年配合著說道。
“不過,你怎么也會說北京話?”安紅豆有些好奇。
“你忘了嗎?我之前在北京上了四年學呢。”
“嘶——我忘了還有這一茬,我是因為畢業之后去北京住過一段時間,為了圖便宜就住在胡同里,每個人住一間房,一個月價格倒是也不貴,就是有點破破爛爛的,但每天一出門就是那些大爺大媽,感覺很親切。”
“對了我跟你說,當時我住的那個院隔壁就住著一大爺,每天早飯就是稀飯加饅頭,但除此之外還有一瓶二鍋頭,每天早上就配著稀飯饅頭能喝半瓶兒。”
“這么猛?”
“那可不嘛。”不過我對于北京的了解也基本都是從他們的口中,而且我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喜歡上了豆汁兒,我剛去的時候就發現周圍的這些老北京都很喜歡喝這個,雖然看他們喝豆汁的時候很享受,但不瞞你說我第一次喝的時候也差點吐了,心想著這不就是泔水嗎?有什么好喝的?”
“但后來捏著鼻子喝了兩次之后感覺就有些不一樣了,甚至有一段時間還專程到處去找正宗好喝的豆汁兒。
你在北京上學應該也知道很多好喝的地方,一些人開著豪車排隊都要去喝。”
這陳年倒是知道。
“不過我當時上學的時候也就喝了一次,喝了一口實在接受不了就沒有喝了。”陳年回想著自己那個時候。
眼看著安紅豆三下五除二的很快把碗里的豆汁喝完了,焦圈兒也吃下去好幾個。
陳年想了想人家都這么喝了,而且這玩意兒還是自己做出來的。
還能怎么的?
喝吧!